劉廣一下吱唔著說不出話了,最後只能底氣不足的丟下一句“我……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後,轉身就走。
“今天這事你要是敢去和夫子告狀,別說這致遠書院了,就是在整個鳳鳴縣,我都能讓你待不下去。”管光武在劉廣的身後涼涼的說到。
劉廣縮了一下脖子,一聲沒吭。他清楚,管光武的話一點都不誇大。管光武的爹是鳳鳴縣的縣令,還有一個富甲鳳鳴縣的親生父親,想收拾他一個農家子,再容易不過了。
所以即使心裡有再多的怨恨,劉廣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只是,在經過寧硯身邊的時候,寧硯冷不丁的伸出了一隻腳。
劉廣猝不及防之下,被絆倒在地,本來被管光武打過一拳的鼻子,再經過這麼一磕,鼻血一下便流了出來,眼淚也飆了出來。
這種舉動換作以前的寧硯,是不可能做的。說的好聽一點,原主那叫寬容大度,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是懦弱。
原主小時候在京師上元府待過幾年,也算是過了幾年的好日子。祖父寧伯生辭官後,日子風光不再,巨大的落差造就了原來寧硯的性格。
自詡清高,溫潤謙恭,實則懦弱膽小,謹小慎微。而現在的他,絕對不是什麼肯吃虧的主兒。
劉廣爬起來,泛紅的雙眼圓瞪向寧硯,但沒等他說話,管光武的一聲“還不快滾”就讓劉廣泄了氣,牙關緊咬,捏緊雙拳,用袖子遮著臉走了。
劉廣離開後,其餘的學子也都埋下頭繼續吃飯。和他們無關的人和事,他們只當看戲就成。
管光武走到寧硯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坐著的寧硯。
“剛才絆的那一下讓我看你順眼一點了。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只會忍著,我只會更加的瞧不起你。”
寧硯看管光武一副“我瞧得上你是你的榮幸”的樣子,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
“我只是發現,忍一時,風未平,浪未靜,於是就不想忍了。”
管光武對這句話認同的點了點頭。“看來生了場病,腦子倒是開竅了。”
寧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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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找不到合適的,就自己編了,我知道編的亂七八糟,但作者水平就在這兒了,就忽略它吧。
第5章 歸家
管光武在寧硯的對面坐了下來,在方桌上擺上了四盤菜,兩葷兩素。端的是油香四溢,香氣撲鼻。
在四盤菜的旁邊,還有兩個碗,一個碗裡裝著炒白菜,寡淡無油,另外一個碗裡是三個饅頭。
寧硯默默地將碗往自己這邊拉了一點,然後垂下眼帘,強迫自己只看自己的兩個碗,然後一口一口吃著,在心裡默念著:以中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奉不若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