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寧硯後面幾個身位的溫梅芷, 聽到這話猛地抬起了頭。看向寧硯,她倒是為何寧硯今天的官服看起來如此陳舊,看起來就像是數年前的。
看來是可能昨夜的一場大火什麼都燒沒了,這衣服怕是章閣老以前的官服, 如今借來給他穿了。
她沒有見過昨夜的大火, 但聽到寧硯說的傷亡程度, 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小禍。為他逃過一劫而感到慶幸的同時, 溫梅芷又開始擔心起來。
明知道程家與孔家的關係,卻如此這般在朝堂上說出來,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孔家留。以後他與孔家之間怕是要留下一個結了。
蕭旻聽了寧硯的奏報後,臉色以可見的速度陰了下去,當即叫出了霍開泰。
“霍愛卿,可有此事?”
霍開泰出列後,舉起笏板,肅正回到:“回陛下,確有此事。人證物證都已經在上元府衙之內,罪民程胡石已經捉拿歸案,並且對他所犯之罪已經供認不諱。”
“按律例該如何處置?”蕭旻說著,神色陰鬱的看了兩眼文臣隊伍的孔修儀和孔煜父子兩人。
妄朕上次還看在孔家的面子上為程家說了一次情。如今連蓄意謀害朝廷命官的事情程家也做的出來,他們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害的朕差點成為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人。
被蕭旻這麼一看,孔煜的手抖了兩抖,只覺得脊背生涼。還沒等他緩過來,又接到了來自他父親孔修儀的冷眼,孔煜的腿都有些抖了。
心裡不由得更加恨起程胡石和寧硯來。
霍開泰回答道:“按照大涼律例,主犯處斬,抄其家,其餘人流放一千里。”
蕭旻聽後,沉吟道:“就按律例辦,而且就在今天辦,讓那些對新稅心懷怨懟的人看看,這就是下場。”
“微臣遵旨。”
見孔家的人也沒有出來求情,蕭旻心裡的氣才稍微消一點。要是孔家的人不識好歹,非要站出來為孔家求情,他非但不會像上次一樣護著,而且會加倍的懲處。
寧硯聽到蕭旻的那些話,心才徹底的放下來。這個皇帝還是清明的,不是那種一味的只知道護短的人。
腦海中回想起從火場中抬出來的那幾具屍體,寧硯在心裡暗暗道:我已經為你們討回了公道,請你們安息吧。希望你們下輩子能托生到我在的那個地方,體會一下“平等”是何物。
下朝後,剛出大殿孔煜就被孔修儀叫到了一旁。冷著臉問道:“實話告訴我,昨夜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
孔煜一縮著脖子,回到:“我是知道,但是母親她讓我不要告訴父親。”
“你是不是還私下去找了寧硯?”孔修儀不愧是孔煜的父親,對自己的兒子再了解不過了。
孔煜老實回到:“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