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汪營。”
“汪營,到時候就由你代表你們四家兌票鋪來找我。”
“草民遵命。”
等寧硯從酒樓出來後,冀張弛跟在寧硯的身後,出聲問道:“大人,你說他們會答應嗎?”
“為什麼不答應?”寧硯好整以暇的說到。“我已經明著告訴他們了,要麼等著官府查封兌票鋪,要麼加入的官辦兌票鋪來。二者一比較,選什麼還用想?”
“我給他們兩天的時間,無非是讓他們回去盤點一下,還清兌票鋪目前的帳後,他們還能拿出來多少錢來置換官辦兌票鋪的官票。”
“下官明白了。”
正有些,不知道寧硯看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後回頭對冀張弛說:“行了,今天也忙完了,你就自己回家去,我還要在街上走走。”
冀張弛沒走幾步,就看到剛才在酒樓中侃侃而談,從容大方的審判史大人蹲在了街頭小攤前,手裡拿著一雙繡花鞋,正在問價錢。
不用問,冀張弛就知道寧硯是給陸秋歌買的。
不由得在心裡感慨著,要是他妻子是寧大人夫人那樣的母老虎,連官妓看都不許看,他肯定想著怎麼休掉她。
怎麼到了這位大人那裡,一邊被欺壓著,一邊還寵的不行,偏偏他自己還樂在其中,成天巴不得早點放衙回家。
搖了搖頭,冀張弛邁開步子離開了。這邊,買好了繡花鞋的寧硯也樂呵呵的回家了。
秋歌才給我做了一雙鞋,我也回贈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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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汪營代表四家兌票鋪給了寧硯答案,同意兌票鋪官辦,他們參與經營。並且一家出錢五萬貫。
寧硯當時就將準備好的類似於合同的文書取了四份讓汪營帶回,讓他們看過之後署名。
同時讓汪營通知另外三家,將原先負責繪製兌票的工匠盡數集中起來,一併送到府衙中來。
這個年代防偽的手段有限,其中兩樣就是花押與圖案,讓民間難以模仿,從而假抄的製造。所以這樣的工匠必須放到府衙,還需要由專人監控起來。
解決完商人這方面,寧硯便開始上書朝廷,請求調用金陵府庫的銀錢。怕有人從中作梗,寧硯還分別給章嚴維和溫梅芷寫了私信,言明其中緣由,希望兩人能幫助他一二。
府庫總計能調用八萬貫的錢,加上四家兌票鋪能提供的二十萬貫,一共是二十八萬貫。即使是這樣,寧硯猶覺不夠。
而這時候,得知事情的寧家在族長寧遠志的決定下,傾盡宗族之力,又聯合了金陵城中另外六戶世家,共籌措了十萬貫,從寧硯這裡換得了第五家兌票鋪的經營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