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秋歌這裡,他總能找到最有用的撫慰。
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在床邊的地上盤起一條腿坐下,右手搭到陸秋歌的腿上,抬頭輕聲問道:“秋歌,你看我的肩膀寬嗎?”
陸秋歌被寧硯這沒頭沒尾的問題問得有些奇怪,但還是配合的目測了一下寧硯肩膀的寬度。奈何寧硯實在不是健壯型的,陸秋歌就勉強的給了一個“還行”的答案。
寧硯聽後,咧開嘴笑了起來。“我也覺得還行。它還是很有力氣,能挑很多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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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能讓我覺得意外,銀錢兩百萬貫,一個小小的兌票務就弄出來了,那戶部尚書都沒你會聚財。看來我當初提議讓你去金陵的決定做的太對了。”
“其實也是金陵的商人提前打下了一個底子,所以才能做的這麼順利。接下來的推行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一路走進書房,章嚴維坐下後,示意寧硯也自行坐下,同時說到:“路要一步一步走,本就沒指望你一蹴而就,你須得戒急戒躁。”
“清墨知道。”
“你向來讓我放心。”章嚴維輕笑道。“下次來,把你那一對兒女也帶上讓我看看。”
提起小寧頌和小寧悠,寧硯眉眼間都亮堂了起來,點頭應了聲“好”。
接下來章嚴維又和寧硯聊了一些他在金陵的所見所聞所為,既有關懷的意思在,也有考察提點的意思在。
“還有,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夠籌集到五倍於金陵兌票務的錢?”章嚴維正色問道。
寧硯回答道:“這要等我上任後,在戶部看一下全國三十六州府的情況後我才給出一個答案,不過這個數額肯定不會小,五倍只是一個保守的數額。”
章嚴維聽後,沉吟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到:“我也不瞞你,陛下如此看重兌票,為的是抗擊匈奴和倭寇。大涼邊境常年受兩族侵擾,禍患不除,遲早有一天會成大患。”
“精兵法施行以來,大涼的軍力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但要打仗,國庫很可能虛耗不起,所以你的兌票會成為軍費很重要的一個來源。”
“我知道了,我會盡全力做好的。”說完,寧硯頓了一會兒猶疑道:“章公,我還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章嚴維頷首。“但說無妨。”
“自大涼開國以來,就一直是重文輕於武,天下萬民也都多學文而疏於武。軍中官職,大半由世蔭承襲,其餘從行伍選拔。”
“但大涼除邊境之外再無戰事,而且也都是以守城為主,所以行伍選拔極少,武將基本上都是高門子弟承襲,我覺的這也是大涼長期以來兵弱將不強的一個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