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變法,他說我固執守舊,為了一己私利置社稷於不顧。呵~他一個起於微末的人怎麼會懂得出於世家大族的無奈。他可以放肆的去動世族的利益,我不行,我還得維護。換作他是我,可能會做的更過。
唉~不說了,鬥了一輩子,我也累了。你們只需要記得,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朝廷到底是陛下的朝廷,天下是蕭氏的天下。
你們忠於陛下,行事謹慎無錯,他章世安又能拿你們怎麼樣?他若真的容不下你們,肆意踐踏朝綱,公報私仇,我這把老骨頭死諫的力氣還是有的。
我要說的就這些了,之後一切都看你們自己的。好了,我睡一會兒,你們都走吧。”
從書房出來後,這些人聚到了韓府的一處亭子中。他們都知道韓哲松話中的意思。
一是告訴他們做好自己的事情,變法到現在已經是定局了,他們再反對也無濟於事。只要他們不做有害於朝廷的事,章派的人想拿他們怎麼樣也沒有辦法。
二是他們如果還想反對,唯一的希望就在皇帝那裡。天下是他的,只要他堅持變法,那章嚴維就能繼續。他要是反對,廢止新法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
“吉次輔,閣老明顯是要放任我們不管了,你給拿個主意,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韓派中的一人道。
吉裕沉著臉,煩躁的說到:“我能有什麼辦法!章閣老暫且不說,但夏敬要是當了首輔,肯定要大肆排除異己,這種事他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那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邱泰園聽了一會兒後,開口道:“岳父大人既然已經說了,那諸位就做好本職的事。朝廷是陛下的,他不會放任一家做大的。”
邱泰園雖說不是在場官位最高的,但有韓哲松女婿的身份在,說的話其實比吉裕這個次輔還管用。聽他這麼說,其他人也停下了爭論。
“都散了吧。”
放衙回到家,一身舒坦的寧硯抱著女兒一邊逗弄著,一邊和看著小寧頌練字的陸秋歌說話。
“秋歌,明天就是重陽節了,我們去郊外辭青如何?”
“好啊好啊!”陸秋歌還沒說哈呢,小寧頌倒是兩眼放光的高興喊到。“還要放紙鳶!”
陸秋歌看著心思已經完全跑了的小寧頌,扭頭瞪了寧硯這個罪魁禍首一眼,寧硯連忙討好的笑了笑。
陸秋歌無奈,只能讓小寧頌停了筆,結束了今天的練習。小寧頌自然是拍手叫好。
“阿娘,你最好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娘親。”
陸秋歌失笑道:“這都跟誰學的?”
“跟阿爹學的。”小寧頌脆生生道。“昨天阿爹把妹妹弄哭了,怕娘親生氣,就說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子,阿娘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