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硯笑道:“我在裡面加了牛乳。”大涼人很少食用牛乳、羊乳,在日常的飲食中,一般是見不到的。
溫梅芷對此產生了興味。“牛乳可以入糕點?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自然可以。不入糕點,直接飲用也是極好的。不過生乳需要煮過之後才能喝,不然可能會生病。”
溫梅芷點了點頭。“我回去倒是可以試試。”
小寧頌對這些才不感興趣,早就坐不住了,見他們說完了,興沖沖的道:“阿爹,乾娘,我們去放紙鳶吧。”
“你乾娘喜靜,我陪你去。”說著,寧硯起身抱著小寧頌去放紙鳶了。陸秋歌和溫梅芷目送著兩人走遠。
“讓我抱抱吧。”溫梅芷將視線轉到了正專心致志的“摧殘”著糕點的小寧悠身上。
陸秋歌聞言將小寧悠遞了過去。小寧悠很親近這個乾娘,親近的方式就是用自己沾滿了糕點碎屑的手蹭了溫梅芷一身。
溫梅芷也不介意,看著粉雕玉琢的小寧悠,向來平和淡然的眉目間也染上了幾分母性的溫和。
陸秋歌帶笑看著溫梅芷。她知道溫梅芷做到了平常女子幾輩子都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但和溫梅芷接觸多了,她能感覺到溫梅芷淡然堅強背後的孤獨。
她甚至知道對方對寧硯的一份好感,只是溫梅芷控制的很好,劃了一條知己好友的線後就不再往前邁一步,有禮有度。這也是她們能成為朋友的一個原因。
因為是朋友,所以她對孑然一身的溫梅芷有敬佩也有心疼。
“悠悠和頌哥兒都喜歡你,有時間你可以多來看看他們。”
以溫梅芷的慧心怎麼會不懂陸秋歌話外的意思,看向陸秋歌,誠摯道:“謝謝你,秋歌。”
她羨慕陸秋歌,也羨慕寧硯。
承如寧硯所說,世上女子千千萬,比陸秋歌漂亮的,溫柔的,有才的,有家世的大有人在,但只有陸秋歌才是他的妻子,才是最適合他的。
重陽佳節的第二天,在所有人還沒有從佳節的氛圍中走出的時候,一場禍事讓整個朝廷都籠罩在了陰霾之中。
內閣次輔夏敬,刑部侍郎荀中,太朴寺少卿等大大小小十餘位官員,連同數十位儒生仕子被皇帝下旨入獄。
起因是由夏敬牽頭在鶴頤樓舉辦的重陽詩會中的一首詩。
宣室求賢臣,賈生才無倫。
夜半虛前席,偏愛問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