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是著急的那個吧,急到都忘了先給勝邪的存在編個藉口。
“自然是勝邪告訴我的。”祁佑斂目,一本正經道。
勝邪聽得自家主子突然點了自己的名,猛地一抬頭,便聽得主子把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頓時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些什麼。
“哦?那勝邪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沈清婉亦是歪頭去看了看勝邪,一雙水靈的眼睛忽閃忽閃,仿佛在等勝邪的答案一般。
勝邪登時噎住了,瞄了一眼祁佑,想從自家主子的眼神里接收點暗示,也好知道怎麼回答。
誰料祁佑只是低頭喝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是……奉……”勝邪盯著祁佑,戰戰兢兢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誰知奉命的奉字才發了一半的音,便被祁佑放下茶碗的聲響給打斷。
“我是……”勝邪以為祁佑嫌他說得不好,準備重新組織語言,一邊覺得這可真的太為難自己了,殿下也沒說還要臨時編瞎話啊。
祁佑垂首笑了笑,打斷了勝邪,坦然道:“是我派他去跟著你的。”
勝邪深呼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總算卸掉了。
“那殿下為何要監視我?”沈清婉似笑非笑地看著祁佑。
“這個待會兒再說,”祁佑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沈清婉坐下,“沈小姐不如說說,找我何事。”
沈清婉頷首一笑,並未坐下,卻是微微福禮道:“我今日來,是來求殿下幫忙的。”
“哦?”祁佑略感意外,挑眉問道:“不知我有何處能幫到沈小姐?”
“臣女想請殿下護定國公府周全。”沈清婉深深行了一禮。
“我不明白沈小姐話里的意思,”祁佑平靜道,“定國公府有何難?我又能如何護得定國公府的周全?”
“定國公府如今自然無恙,卻難保日後也是這樣,”沈清婉回道,“如果定國公府日後有難,還望殿下能相助一二。”
“那你又憑什麼覺得,本皇子會助你呢?”不只祁佑,連蕭潭和勝邪都覺得沈清婉這話沒個由來。
沈清婉聽得問話,只微微側了側頭。
祁佑見狀淺笑道:“無事,他二人自小跟著我,乃是我最信得過的手下。”
“好,那我便直說了。”沈清婉直起身來,神情淡然,絲毫不見其心底波瀾,“殿下會助我,只憑你我有著同一個敵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