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奈是他自己費盡心機,爭來這修壩的好差事,如今總不能說自己更想代君理政,所以不去了吧?
皇帝重視辰王已不是一日兩日,更何況這些嘀嘀咕咕有意見的朝臣,也的確找不出第二個能在此刻擔下大事的人來。
辰王世子倒是沒有辜負皇帝,這幾日處理事務井井有條,沒有招來更多的非議,倒是贏得了不少讚許之聲。
要論朝中皇帝的寵臣,除了定國公沈言珏,能排上名的,還有一個永清候。
如今定國公忙於擬定攻打北章之事,騰不出時間來,辰王世子跑得最多的地方,便是永清侯府了。
這一日,辰王世子照常在與永清候陸鴻起商量著朝中之事,成堆的奏摺皇帝批不過來,也是丟給了辰王世子。
除了大事,其它的幾乎也都是辰王世子說了算了。
不過他卻沒有獨攬大權,還是經常與永清候和別的幾位朝臣商量著來。
眼見著日垂西山,祁歸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面露疲色。
“啊,世子爺可是勞累了?”陸鴻起見狀,忙住了嘴,停了那些滔滔不絕的見解,開口探問。
祁歸恆擺了擺手,笑道:“侯爺說笑了,不過有些頭疼,不礙事。”
陸鴻起順水推舟道:“哎,世子爺年紀輕輕,可是要注意身體,如今在世子的處理下,政事平順,倒也不必急在一時。”
祁歸恆聞言笑而不語,只隨手翻動著桌上的摺子文書。
陸鴻起想了想,開口道:“天色也不早了,世子爺若是不嫌棄,不若便在府上用些晚膳吧,省得您來回跑。”
今日摺子確實多。
因為皇帝守孝了三日,明擺著的不痛快,誰敢這個時候一本本摺子往皇帝跟前湊,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三日一過,那些憋著的話便隨著雪片般的摺子往御書房送去了。
陸鴻起大概是覺得今日事多,辰王世子若是回府吃個飯再回來,未免太折騰,這才有的一說。
“好,”祁歸恆痛快地答應了下來,“那我便不客氣了。”
“哎,無妨,無妨。”陸鴻起也甚是高興,著小廝與陸夫人打了個招呼,今晚便一道用膳了。
因為辰王世子明說了不願打擾,故而永清侯府平日怎麼用晚膳的,今日依舊,只是多添了雙碗筷罷了。
膳前陸老夫人客氣了兩句,別的倒是也沒多說。
陸夫人因著身體不好,愣是說擔心過了病氣給世子,而沒有出席。
這讓祁歸恆略微有些尷尬。
其餘的人倒是都到了,包括陸雪煙。
玉山公主的花宴上見過一次,雖然沒有說話,但到底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