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真是要把自己趕出去。
沈言珏只得點了點頭,乾笑了兩聲就出去了。
屋中只剩下了祁佑和老蒲。
“現在可以說了嗎?”祁佑嗓音沙啞,說話還是有點艱難。
老蒲見他這模樣,不禁搖了搖頭,慢慢將他扶起些上身,在他後背塞了個墊子,讓他坐得舒服一些。
祁佑稍稍緩過氣來,面上也沒有方才那般痛苦猙獰了。
“殿下,”老蒲開了口,慢慢說道,“您身子裡殘留的毒素,如今經不起內力運轉,或是情緒波動。如您剛才這般,有多難受您自己有數了吧?”
祁佑沒有理他,只輕輕緩著呼吸。
“其實您本身底子好,這些毒倒是沒有什麼大礙,養個一年半載的也就好了,”老蒲道,“只是萬萬不能再這樣胡來了,就算他是……您也不能真的拿命去救啊。軍里那麼多人在,還能傷了沈將軍不成?”
祁佑重重出了一口,低聲道:“我沒時間想那麼多。”
老蒲遞過來一杯白水,讓祁佑喝下,開口問道:“您如今感覺如何了?”
“你先別管我,”祁佑抿了一口,嗓子裡的干啞稍微好了幾分,開口問道,“你為什麼在這裡,你還沒有解釋。”
老蒲結接過祁佑手裡的茶盞,斟酌了番道:“辰王給世子寫了信,說您命懸一線,要我過來。”
“那你就來了?”祁佑一怒,胸口又如千斤巨石壓下來一般,頓時暗悶了一陣,“她……怎麼辦?”
老蒲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祁佑,想著該如何回答。
“行了,既然來了我也不怪你,”祁佑嘆了一口氣,“如今我也好了,你趕緊回去吧。”
好了?好什麼好!就祁佑這個樣子,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老蒲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老蒲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去了。
祁佑一愣,他倒是沒想到老蒲這麼爽快地答應了,本想著也許還要再逼他兩句呢。
也好,早一點回去,少一點風險。
老蒲收拾完,又著人進來給他擦了擦身子,洗了個頭,一直等他睡下,這才離開。
祁佑只當他是走了。
可誰知到了第二日晚上,祁佑睡了一整天,這會兒才睜開眼不久,老蒲便是端著一碗粥進來了。
“你……”祁佑一愣,撐起身來坐好,低低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老蒲沒有說話,只將粥遞到祁佑面前,開口道:“殿下,您把這粥喝了,我帶您去見個人。”
“見什麼人?”祁佑蹙眉,困惑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