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辰王。
辰王甚至都沒有證據,僅僅憑藉推測,他就是有這個本事,能隨口在皇帝面前說這些,還說到皇帝的心裡去。
五皇子眼中怒火漸甚,此刻卻完全不能發作,只能死死盯著下面的身影。
沈清婉的臉微微泛紅,低著頭走到沈言珏的身前,行禮拜倒:“女兒見過爹爹。”
沈言珏眼中儘是慈愛與心疼,趕緊扶起了沈清婉,眼眶微微泛紅。
“好孩子,你……”
沈言珏知道沈清婉被刺殺的事,這會兒自然是想說你受苦了,只是沈清婉面上可是在宮裡待了好幾個月,這受苦可不敢隨便說的。
祁佑倒是毫不避諱,此刻也是面帶笑意,靜靜看著沈清婉。
沈清婉也感覺到了祁佑熾熱的目光,心中撲通撲通地擂著鼓,卻一絲一毫都不敢朝祁佑看去。
沈言珏扶起了自己女兒,此刻哽在喉頭的那些話都不知如何說。
他將沈清婉拉到身後,對著皇帝又抱拳跪下了。
沈清婉見自己父親跪下,心頭一愣,也只是趕忙跟著跪下。
皇帝一愣,沈言珏這是做什麼?
殿中之人也都是沒有明白,沈言珏突然的這一跪,從何而來。
“陛下,微臣有事想求陛下的恩典。”沈言珏聲音平穩,在大殿中迴蕩。
皇帝一聽,釋然笑道:“定國公想要什麼?”
沈言珏低了低頭,依舊抱著拳,語氣安定:“微臣在營州之時,曾經受到過一次刺殺,乃是三皇子以命相互,才得以獲救。”
皇帝眼色一暗,此事他早已知道了,原本就是因為這個,他才讓沈清婉帶著老蒲去的營州。
辰王回來後也與皇帝細細說過自己的判斷,最終懷疑到了五皇子的頭上。
就算辰王所推有誤,五皇子想要滅殺沈言珏的心,也不是第一回了。
“竟有這樣的事?”皇帝面上一副才知道一般的神情,關心道,“愛卿可無恙?”
“多虧了三皇子,臣無事,”沈言珏看了一眼祁佑,繼續道,“倒是三皇子當時傷重未愈,還捨命相救,險些危及自身,臣……甚是感激。”
皇帝望向祁佑,他自然知道祁佑吃了多少苦,此刻心中也是心疼不已的。
不過口中也只是淡淡地問道:“佑兒如今可好些了?”
祁佑抱拳答道:“父皇放心,兒臣無恙。”
皇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旁的。
沈言珏繼續道:“三皇子救命之恩,微臣沒齒難忘,無以為報。故而想讓臣嫡出的小女兒入三皇子府,侍奉殿下,以報得點滴。”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