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煙自然是沒有錯過,臉上羞紅了一片,在桌下輕輕地踢祁歸恆。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祁歸恆大方一笑道:“你自然不是,不過你肚子裡的,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小孩子。”
陸雪煙一噎,輕聲駁斥道:“婉兒還在呢……”
祁歸恆笑而不語,又給陸雪煙夾了夾菜,便也自顧自吃了。
沈清婉低著頭,就當沒看到。
這會兒卻聽祁歸恆開了口:“三皇子已然出孝,想必不久陛下便會定了婚期吧?”
聽了祁歸恆的問話,沈清婉懵然地抬起頭來。
這是皇帝的事兒,她怎麼能知道呢?
還是陸雪煙打圓場道:“你問婉兒,她自然不知道,她呀,只消好好地在府里繡她的嫁衣就是了。”
沈清婉聞言,當真是敢怒不敢言,狠狠地剜了一眼陸雪煙,口中卻說不出話來。
陸雪煙也不惱,只靜靜捂著嘴笑。
祁歸恆亦是一笑帶過,開口道:“也不知三皇子今日在忙什麼,我似有數日未曾見過他人了。”
“昨日五皇子大婚,他應該是去了,”沈清婉回答道,“不過男女分席,我倒也是沒見到他。”
祁歸恆抬眼看了看沈清婉,接話道:“我沒去,雪煙有喜不宜去喜宴,我便在府里陪她了。”
沈清婉聞言微微訝異,怎麼說五皇子都是當今陛下的嫡子,祁歸恆如今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得皇帝的心,竟然還敢說不去就不去的嗎?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問出口,只是沈清婉自己暗暗想著罷了。
“我也有許久不曾見三皇子了,”沈清婉岔開了話頭,“想是他方才出孝,要忙的事還有許多。”
祁歸恆點了點頭,似笑非笑道:“忙也就罷了,我倒是還在春風林見過他。”
此話一出,桌上兩個姑娘都是一噎。
春風林那是什麼地方,就算沒去過,誰還不知道一二了。
更何況京中盛傳著,從來頭牌之位空懸的春風林,竟然將一個新來的姑娘奉為了頭牌,姿態之高,甚至都不得一見。
沈清婉當然知道,春風林那本來就是祁佑的地方,但是陸雪煙不知道啊。
祁歸恆這有意無意的話一出口,陸雪煙登時就不高興了。
即便祁歸恆真的看見三皇子在春風林,那也得遮掩著些。
更何況沈清婉剛說完三皇子忙,祁歸恆便說在春風林見過他,那不是明擺著拆三皇子的台,讓他們兩人心生嫌隙嗎?
誰知陸雪煙還沒開口,沈清婉倒是笑了笑,不急不緩地說道:“雪煙如今有孕,辰王世子還是多陪陪她吧。”
這話說的,可不是這個道理嗎?
祁歸恆想在春風林見到三皇子,首先他得自己也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