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歸恆聽了這話,倒也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原是有應酬,不過聽曲喝茶罷了。”
人前一副體貼無比的模樣,背後竟還有功夫去春風林,誰管你只是聽曲喝茶還是旁的,去了便是去了。
沈清婉笑而不語,沒有接話。
陸雪煙微微有些臉紅,心中暗暗思忖著。
沈清婉當真是信得過三皇子,祁歸恆這樣的話說出來,她都毫不在意似的。
反觀祁歸恆,倒是自己掉進了自己的坑裡。
倒不是陸雪煙對於他去春風林這事兒有多不悅,男子應酬也是情理中事。
只是這樣說起來,又被沈清婉綿里藏針的反駁了一句,陸雪煙心裡到底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這頓飯便是吃得沒什麼滋味了,後來三人也不過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幾句。
用完膳陸雪煙要午休,沈清婉便起身告辭了。
等回了和鈴軒,沈清婉心中說不上來的感覺才開始翻湧。
當真是許久沒有見到祁佑了,他連個口信都不曾有。
今日還被祁歸恆不輕不重地提了一句,雖說知道春風林是祁佑的,可沈清婉的心裡還是不舒服。
春蘭捧了茶盞進來,便見到了沈清婉這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小姐?”春蘭喚了她一聲,“您這是怎麼了?”
沈清婉回過神來,輕輕嘆了一口氣,問道:“勝邪可在嗎?”
春蘭一愣,答道:“應是在的吧?小姐有事找他?”
沈清婉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道:“嗯,你叫他過來吧。”
“哎。”春蘭一應,便乖乖去找勝邪了。
“小姐您找我?”
不一會兒,勝邪便進來了。
沈清婉看了看他,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便擺了擺手道:“無事了,你出去吧。”
勝邪一愣,什麼情況呀這是?
只是沈清婉吩咐,他也只得摸了摸腦袋出去了。
沈清婉就這樣鬱郁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用膳前,還是無精打采的模樣。
晚上竟是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飯,還是沈老夫人身邊的丫頭來和鈴軒傳的話,只說晚上三房的人都會一道用膳,讓沈清婉準備準備。
沈清婉倒是沒明白,也不是頭一回大家一塊兒吃飯了,她有什麼可準備的?
不過既然是沈老夫人發話,她也只有強打起精神來,讓春蘭夏竹給她換了個喜慶些的髮髻,又是穿得一襲水紅的衣衫,一身儘是沈老夫人喜愛的小孩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