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從前,皇帝想必是不會相信的。
可是如今雲相呈報的,除了這一情況,還附有辰王世子祁歸恆,與當朝太子祁佑,一部分的書信往來。
滿朝文武皆是靜默不語,似是都有默契一般,只等著皇帝的意思。
上座的皇帝卻來越來越暴躁,翻動書信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直到最後一刻,似是到了他暴怒的邊緣。
皇帝將手中的書信怒地一揮,那數封書信便如雪片般紛紛揚揚地從上空飄落下來。
在這之後,是皇帝怒極通紅的臉,一雙黑眸正死死盯著下面的眾臣。
眾臣早在他發怒之時,已經通通跪下了。
皇帝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哼笑出聲,點名道:“辰王世子。”
祁歸恆聞言,太起身來,垂頭拱手應道:“臣在。”
皇帝又緩了幾口氣,這才問道:“雲相所呈交的,皆是你與太子在京中密謀之事,你如何解釋?”
祁歸恆眉尖一挑,甚是輕鬆道:“臣確實與太子殿下有書信往來,可是卻不曾密謀什麼。還請陛下告知,雲相的信里,臣與太子都密謀了什麼?”
祁歸恆自然是與祁佑有不能被皇帝知道的交易。
可是但凡遇到這樣的事,他們二人不是找信得過的人傳口信,便是親自見面再說,從來不曾有書信往來,留下把柄。
所以祁歸恆知道,要麼那些書信是雲相偽造的,要麼,就根本不會存在這樣的事。
皇帝冷笑一聲,轉過頭去,對雲相道:“雲相,你來和他講講。”
雲相拱手道:“臣遵旨。”
言罷,雲相側過身,對著祁歸恆遙遙一拜,隨即娓娓道來。
“一月,辰王世子提議京城兵馬司歸屬,方便自己調動;太子登位之後,協助朝武營換血,所換之人皆是辰王舊部;秋獵之時,辰王世子借陛下不在京中,護衛京城之名,改動京中常駐軍調遣方案……”
“哎,等等等等……”祁歸恆打斷了雲相的話,面上好奇道,“雲相,你說的這些事情,就算是真的吧,那也都是我一人所為,與太子有何干係?”
雲相不緊不慢道:“太子如今在朝中一手遮天,這些事若沒有太子的首肯與默認,辰王世子顯然也是難以行事的。”
“哦……”祁歸恆故意拖長聲音哦了一聲,語氣中儘是意味深長。
皇帝心頭微動,開口問道:“辰王世子,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