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江北安安靜靜的坐在客廳里等著江山海回來,桌上放著一個拳頭粗的棒子。
那塊玉石是他最後藏下來的財產了,洗完澡他再檢查的時候就不見了,他們這個小破房子,周圍方圓十里的都知道就屬他家最窮,排除小偷進門,除了江山海,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拿了他的東西。
這塊玉石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江山海怎麼可以就那麼隨意的把它拿走?!
屋裡沒有開燈,因為江山海喝酒,空氣中長年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怪味,江北陰陰沉沉的坐在暗處,只有一雙幽暗的眼睛閃動,如魅似怪。
江山海回來的時候就被一個棒子狠狠打在腦門上了。
腦門“嗡”的一聲,江山海摸了摸腦門,血糊糊的一片。
屋內燈光亮起,江北支著拐杖,一隻手提著棒子,眼底陰沉沉的。
“我東西呢?”江北沖他伸出手,聲音透著一股隱寒的味道。
“媽的,小兔崽子,你找死?”江山海腦門血糊糊的,想反抗卻又被江北一個棒子打了下去。
“嗡”的一聲,腦門又是一陣激盪。
“再說一遍,我東西呢?”江北這次沖他蹲了下去,手沖他湊了過去,臉色也瞬間扭曲,恐怖極了。
也許是長年的壓抑最終爆發,江山海也沒見過這樣子扭曲的江北,捂著腦門,一瞬間也有些慫了。
聲音有些籌措,“輸……輸了。”
江山海是真的輸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手氣這麼差,以為自己能翻盤,可是結果還是輸。
回家本來他心情不好,卻沒想到又挨了江北兩棒子。
媽的,雜種,他恨恨的又罵了一句。
輸了?江北的腦中也是一片空白,回過神來看江山海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眼神更是冷了。
“小雜種,少用你這種眼神看我。”畢竟長年壓迫江北慣了,雖然一時害怕,可是他馬上又恢復過來了,江山海口上依舊硬氣,“不就是一塊玉嗎?都傍上富婆小女友了,多賣一點屁股不就行了,還差這一點?”
說完還嘲諷了一句,“賤人媽生雜種兒子,天生就是雜種賤人命,估計人家也只是玩玩,遲早和你那個賤人媽一樣被人拋棄,灰突突的回來找我。”
也許是對江北母親的怨恨,江山海把所有的怨氣和惡毒的語言都發泄到江北身上。
江北臉上的寒意越來越深,終於是忍不住,握緊拳頭就沖江山海臉上揍了一拳。
可江山海也不是吃素的,剛才回來是被突然打到,江北這個一直在他手裡備受欺壓的人,他怎麼可能一直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