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辰搖頭,「這個,我不確定。」
他從不空口無憑,「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你能寄養在楊家,以及後來被紀向之找到並帶走,這些,都是被計劃好的。」
呵呵,不止她娘,連她也是一早便就入了別人的局啊。
「是我傻,聽信了他的話。」南歌苦笑道,「他說他千里迢迢來尋我,是因為他娘曾和我娘談起過,將來兩人若是有幸都嫁了人生了子,同為兒便也結為異性兄弟,同為女便也作手帕之交,若得一兒一女,便可結成一段姻緣。」
「或許,你們的娘真的說過。而紀向之,也剛好是利用了這一點。」
「是啊,我娘好像確實說過。而我,也恰巧就信了。要不說,女子啊,平日裡還是少看些話本子,著實是無用,只會害了自己。」
這些,顧子辰並不想多加評論。「你和紀向之離開阜平之後,他就帶你來了瀟湘館?」
南歌有些猶豫。「不是。」
她先站起身,透過微開的窗棱看了看窗外,又確認了房門外無人偷聽後,才緩緩再次坐好,說道:「他帶我去見了一人。」
「誰?」
「東啟第一大紈絝,當朝逸國公,王敦。」
顧子辰眸色一冷,竟然真的是王敦。
「顧小郎看起來不是很驚訝?」
「沒什麼好驚訝的,這皇城中向來就沒有簡單的人。」
「是啊,沒有簡單的人。」南歌腦海中不由浮現了那個手拿玉簫的男子。
「王敦想要你做什麼?接近王稽?」
「最初是這樣,不過現在卻變了。」南歌故意將話講到一半。
顧子辰挑眉,「怎麼,他又看上了北卑這塊肥肉?」
果然,他猜出來了。
南歌更加篤定了自己要與之合作的心。「是。他命我隨河西王牧無諱一同去北卑。」
薄唇一側勾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他倒是異想天開的很。」
「南歌也覺得,僅憑南歌一個女子,如何能套得住牧無諱這尊大佛?更何況,那牧無諱也不像個好糊弄的。」
「姑娘錯了,王敦自始至終就沒想過要套住牧無諱。」
南歌不解地看向面前絕代風華的白袍男子。
「他只想,攪亂北卑和東啟的關係。」
「攪亂北卑和東啟的關係?」南歌蹙眉。
「沒錯,現在聯姻之事已成定局,若想讓王稽少了北卑這個助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北卑使臣死在東啟,又或者死在東啟人的手上。」
「原來如此.」南歌恍然大悟,「原來顧小郎說南歌的機遇只有這一次,並不是說您不會再給南歌機會,而是提醒我,我的死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