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咳咳咳咳……」紀向之忽然睜開雙眼,「你們,真是惡毒!」
「呵呵,沒死啊?」小六蹲下身子,「那可惜了,或許還得多受點兒苦。」
「你!」
「我什麼?」小六眯眼,「紀向之,你這是已經想明白我是誰了?」
紀向之擰眉。
當年的樂姬係數被斬,只有他娘和南歌的娘逃出生天。那這人又是誰的兒子?紀向之想了一夜,得出的結論就是,要麼,當初頂替而死的那兩名女子中,應該有一位偷偷孕有一子,未被知曉。要麼,就是這人在誆騙他。
「怎麼,是還沒想出來?」
「哼,你本就是無中生有,要我如何回答?」
景天心道,喲,不傻啊。
小六卻不慌不忙道:「是不是無中生有,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她摸了摸面具上的長舌,又道,「現在我只知道,你沒有給到我滿意的答案,所以啊,我這心情並不怎麼舒暢,而我心情一不舒暢吧,還就喜歡……」
「打人!」景天接口道,「她很喪心病狂的。」
小六:「……」
紀向之怒道:「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
「什麼都好,只要是另我滿意的就行。」
紀向之雖怒不可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用力抿了一下嘴唇道:「可否先給我杯水喝?」
小六「嗯」了聲,緩緩打開木盒,「哎呀,這話,不是我愛聽的。」
「我一天一夜都未進食,要杯水來喝不過分吧?」
紀向之的話才說完,就覺得左肩肩頭有針扎的刺痛一閃即逝。
他先是愣了一下,心道,就這稚子般的玩意兒還想逼他就範?呵呵,真是可笑……啊!好癢!
小六完全不去理會男子漲紅的臉,再次捏起一根銀針,幽幽地說:「好了,可以說下一句了。」
紀向之剛想破口大罵,就聽對方又冷聲警告道:「紀向之,我提醒你,最好想明白後再開口。」
瞬間,他口中的話便被吞回。
「閣下,雖然臉遮醜面,但相比真容定是風流倜儻,啊!」
「我這面具哪裡丑了?不好,換一句。」
「閣下將來定能榮華富貴享之不斷,還,還妻妾成群,兒女滿堂——啊!」
「不喜歡這些虛的,要真實的。」
……
半盞茶後,景天看著地上像只無骨的蟲子,不停扭動的男子,忍不住心中嘆息,哎,真慘啊,所以,惹誰都不要惹女人。
忽地,他又發覺自己竟能說出這一語雙關的話,不由多了幾分得意,心情大好。
心情大好的景天踢了踢腳下青筋暴起的紀向之,大發慈悲道:「哎,她喜歡聽些秘聞,就是……一些見不得光,卻又真實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