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樓樂沂一個眼刀射去,心道你這坑貨,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隨後,她尷尬地扯了扯唇角,道:「何人那麼不長眼,竟是打斷了本宮與劉公子的談天?」
「哼,還不是那紀廣元!」劉頡忿忿道。
「紀廣元?你說的是.江南紀家的嫡孫?」
「沒錯沒錯,就是他。」
「如此說來,本宮與那紀公子也是舊識咯?」
「這依在下看,他根本就是對無憂公主見色起意,才會從中作梗。」
「哦——」樓樂沂拉長聲音,「七弟,你可聽說過那位紀公子?」
樓席兮點頭,「聽過。」
「他名聲如何?」
「聽說,是個文采卓越,肆意豁達之人。」他客觀地評價道。
這時,衡彌卻開口了,「不止不止,紀廣元那小子長得也不錯。」
樓樂沂點頭,面上滿是不解。「若那紀公子樣貌、家世、才情樣樣出眾,他怎會突然就見色起意、從中作梗了?」
樓樂沂抬手摸了摸自己瑩白的臉頰,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難道本宮真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風華絕代?」
這時,她身後的芫花忍不住小聲笑了起來。
「芫花,你笑什麼?」樓樂沂扭頭問。
「公主,奴婢覺得您怕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是麼?七弟,你覺得呢?」
樓席兮撐著下巴認真地端詳了她片刻後,點頭道:「嗯,芫花所言有理。」
劉頡顯然沒聽出眾人是在揪他話里的漏洞,只想著怕眼前的美人傷心,笑著奉承道:「哈哈哈,公主在劉某心中就是一個絕代佳人。」
樓樂沂抖了抖身上泛起的雞皮疙瘩,「多謝劉公子抬愛。不過,你方才說咱們相談甚歡,那咱們確切是聊了些什麼呢?」
「誒就.天文地理,世間百態。」
「天文是星官、三垣、四象,還是二十八宿?地理是水災、旱災、風災、蝗災、地震等各種自然災害,還是山、岳、峰、嶺、坂、岡、丘、阜、崮、障、峰、磯、原、川、沃、野等地勢地貌?」
劉頡面色一僵,覺得頭有些發暈,女子說的這些他可是一竅不通啊。只能隨意道:「額,是是二十八宿。」
「哦,那是——東方蒼龍七宿、北方玄武七宿、西方白虎七宿、還是南方朱雀七宿?」
「這」劉頡擦了擦額頭,尷尬道,「公主,這,這,劉某有些記不太真切了。」
「無妨,咱們今日可以再討論一遍啊?」少女的大眼中滿是天真無邪,「劉公子不也說了,此前在東啟,咱們聊得正盡興便被有些人打擾?你放心,今日時間充沛,也不會有那些個不長眼的人。」
「我劉某」劉頡掃了眼周圍幾人看戲的神情,他便是再愚鈍也反應過來他的謊話是被拆穿了。
他大掌一拍,站起身道:「哎呀,無憂公主,劉某才想起來,劉某好像,好像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您看,劉某下次再來拜訪如何?」
樓樂沂有些為難地眨了眨眼,「竟是這般急?本宮覺得與劉公子聊得甚是投緣呢!」
「急,急,確實是急!嘿嘿,無憂公主,七皇子,衡神醫,劉某,劉某先行告辭了。」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