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衡彌看了眼周圍伸長耳朵的眾人,意有所指地笑道,「呵呵,公主這裡的人真是多啊。」
樓樂沂稍稍思忖,便就明白了過來,誰也不想自己私藏的本事被旁人學了去,更何況是這位神秘異常的第一神醫?
「那——改日等本宮這裡清閒了,再邀您前來,可好?」
「倒也不用那麼麻煩。」衡彌擺擺手,再次端起茶盞道,「老夫喝著公主這裡的茶味道極好。所以,公主您只需先您忙的,老夫可以再多坐坐。」順便看看戲。
這是要賴在此處等她的節奏?
「神醫,在下府里的茶也甚是可口呢。」樓席兮出聲道。
衡彌卻嫌棄地撇了撇嘴,「不用不用,這喝茶啊講究的怡情怡性,光有好茶也是無用的。」
樓席兮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言。
樓樂沂看了看兩人的神色。嘖嘖,有貓膩!七弟是何時得罪了他的這位救命恩人了?
這時,劉頡笑道:「無憂公主您喝茶。」
「多謝劉公子。」
樓樂沂淡笑接過茶杯,「劉公子,您今日來無憂這裡是為了——」
「他說是來尋故人的。」
樓樂沂瞥了眼多嘴的樓席兮,又看向劉頡,疑惑地問道:「來這裡尋故人?不過,本宮這裡可並無東啟之人啊。」
「哈哈哈,劉某說的故人就是公主您。」
「哦,劉公子說的是不久前,本宮與你在東啟潯陽見過一次的事情?」
「就是就是,無憂公主您這是想起來了?」劉頡一雙三角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樓樂沂杏眸低垂,淺淺抿了口茶,輕聲道:「記不真切了。若是劉公子不介意,可否再描述一下當初的情形?」
「自然自然,能為無憂公主解惑,劉某樂意之至!」
然後,他小眼望向遠方,似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話說有一日,天色正好,劉某心血來潮上街逛一逛。誰知沒走幾步,便有一名面若桃花的小娘子不慎撞入了劉某的懷裡。」
「哦?」
「嘿嘿,那小娘子便是無憂公主您,你我二人便是在那日相識的。」
「如此啊」
「是啊,是啊。」
見女子似乎當真毫無記憶,劉頡便開始大著膽子胡謅了起來。「嘿嘿,那日公主與劉某一連聊了好些個時辰。」
「好些個時辰?腿不疼麼?」樓席兮插嘴道。
「誒,七皇子不知,這世上知己最為難求,當時想必公主同劉某一般,心中滿是欣喜和慶幸,又怎會因為站了區區幾個時辰而腿疼?」
「所以.本宮和劉公子是知己?」
「對啊!咱們可是一直從天文地理聊到了世間百態,相談甚歡啊!這還不算知己算什麼?」
樓樂沂輕輕頷首,「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們覺得口渴了,便相約到劉某府中喝杯清茶。只是誰料,被有心人打斷,最後只能遺憾告別。哎,可惜,可惜。自此之後,劉某再未見過公主,常常輾轉反側。還好老天有眼,直至昨日在巫後的壽宴上,劉某才再次與您相逢!」
「撲哧。」
樓席兮忍俊不禁道:「聽劉公子這意思,今日是與我這六姐來再續前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