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床上,武則天一番嬌柔,耍一通把戲後,又張開櫻桃口,徐徐地對李治吹開了枕頭風。
“這李義府、許敬宗真是貼心忠臣。辦起事來無不熨帖。對這樣的愛卿,應該厚加賞賜才對。”
“不是已經賞賜他們了嗎,又是金子,又是銀子,又是珠玉的。連朕的御酒也弄去了好幾十瓮。”
“光給這些還不行,還不能讓他們死心塌地地為我們效命。”
“還給什麼?難道還要朕把後宮的嬪子宮女們賞他們幾個?”
“這倒不必。臣妾意思是給他們升升官,提提職。光賞賜還不能籠住他們的心。”
“那你打算怎麼安排?”
“讓許敬宗官復原職,仍任禮部尚書。李義府升為中書侍郎,官至正四品。”
李治皇帝犯開了愁,這官員的升遷一般都是長孫無忌他們來議辦,自己從未插手此事,更別說選任一位宰相了。再說這許敬宗是被人彈劾掉的,李義府是將貶之人。現在反而給他們升官,就等於公開和他們對著幹。
武則天見皇帝頭枕著雙手,仰看著帳頂不吱聲,知道他又犯開了尋思。於是說:“皇上,這天下到底是誰的?”
“當然是朕的。”
“天下既然是皇上的,皇上就是至高無上的人,想做的事,盡可以做,不用去看誰人的眼色。”
“可是朝中那些老大臣均是受託於先帝,哪能事事都由得了我。”
“他們是臣,而陛下是君。自古道君為臣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有君受制於臣的道理,更別說封兩個官了。”
“……也對。”李治轉開了腦子,又覺得不能一下子走得太遠,“這樣吧,先升李義府的官,等等再說許敬宗的事。做事得一步一步的來。愛妃,你說朕這主意怎麼樣?”
“行啊。但臣妾覺得快一點最好。越等越急人,越等事越多。”
“你是不是想當皇后想得急不可待了,”李治笑著說,“不當皇后,朕還不是夜夜陪你。怕你當了皇后,朕連那些妃嬪都見不著面了。”
武則天笑笑,拿手輕輕地拍了李治的臉一下:“趕明天你看哪個女孩俊,就摟她睡一夜,不過得在這長生殿睡,不能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