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嫿嘴角抽了抽,老兄,你怎麼就不肯相信我說的話呢,還腦補些有的沒的,你以為你是虐戀情深劇里的男主嗎?
你想當男主,我還不想當女主呢。
她不想再跟他掰扯下去,免得造成更多的誤會,「沒有,是我對你沒感覺了,婚事已經解除,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轉身往家裡走去,走了沒兩步,身後又傳來一聲不甘的嘶吼:「薛嫿!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就是你爹那個徒弟對不對!」
他想來想去,覺得她不喜歡自己了,也只有移情別戀這一個原因。
薛嫿步子頓了頓,沒有反駁。如果他要這麼想,那就當如此吧。
見她根本沒有否認,陳慶覺得猜測得到了證實,心徹底涼了。
恨恨地一拳頭砸在一棵樹上,結果樹沒事,他的拳頭反倒被砸出了血,痛得他倒吸口涼氣。
兩天過去,陳老爺雇的人在山裡轉了不止一圈,依舊沒能找到薛父的下落,只得放棄。
而另一邊,縣令給關越的三天時間也已到期,關越終於找到了歹人。
「傳嫌犯錢甲!」縣衙公堂上,蔡闊高居中堂,底下數名衙隸手持水火棍,面無表情地立在兩側。
作為受害者的錢大志,傷勢勉強養好了一些,正坐在一旁旁聽。
這當然是不符合規矩的,但在這鳳池縣,縣令蔡闊就是規矩,誰還能對此提出異議不成?
錢甲乃是錢大志府上的護院之一,也是他的頭號狗腿子,先前跟他一起去薛家強逼薛母上花轎的就有他在內。
錢甲被帶上來,早已沒有之前那股狐假虎威的威風勁兒,整個人都狼狽落魄了許多。
「大人,小的冤枉啊!我怎麼會害老爺呢!」他不僅是在喊冤,同時也是在對錢大志表清白。
然而關越既然敢指定他為歹人,自然不是毫無根據,「你說你冤枉,那我且問你,錢老爺遇刺那天晚上,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我在……」錢甲眼神閃爍,答不上來。
他名為護院,但其實沒幾天正經巡院過,不過是拿著錢家的薪水跟著錢大志胡作非為罷了,在他有需要的時候充當打手、狗腿子、小廝等角色。
晚上錢大志在胡鬧鬼混,他和其他的護院也樂得清閒,自然不會辛辛苦苦循規蹈矩真的巡視院子,而是照例和一班護院找了個地方喝酒賭博,反正也沒人敢來錢家放肆。
這個事兒雖然大家都心裡有數,甚至錢大志也未必不清楚,但做得說不得,一說出來,那不是公然承認自己白拿錢不幹活兒嗎?
關越:「怎麼,說不出來?」
旁邊錢大志的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
錢家哪裡還敢隱瞞,和偷奸耍滑比起來,明顯是行刺老爺這個罪名更大更嚴重啊!
「不不不,我說我說,那天晚上小的和一班弟兄在前院喝酒,因為無聊,就想著找點樂子。」錢家小心說著,同時注視著錢大志的臉色。
聽得「樂子」二字,關越眼中寒芒一閃而沒,誰也沒有察覺,「哦?什麼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