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玩玩骰子,也壓幾個錢。」
關越:「可是我了解到,在賭博中途,你突然肚子疼,跑了一趟茅房,結果半天才回來,與此同時,錢老爺被歹人刺傷。」
不等錢甲開口,關越轉向縣令,拱手道:「大人,歹人在刺傷錢老爺的過程中,沒有驚動任何人,一擊得手就迅速遠遁,錢府那麼多下人小廝,竟無一看到他的蹤影。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除非,歹人就隱藏在那些下人中間。」
錢甲悚然變色,「關越!你這是污衊!你憑著這一點就想將罪名扣在我頭上嗎?我哪裡得罪你了!」
此時,怕被定罪的惶恐已經超過他對關越的忌憚,讓他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關越諷笑:「錢甲,我有說過你就是那個歹人嗎?我何時污衊過你了?你這不是不打自招?」
錢甲睚眥欲裂:「你!」
他確實沒有指正自己就是那個歹人,但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前後聯繫起來,意思可不就是暗指自己借著上廁所跑去刺殺錢老爺,然後若無其事回到下人之中,好趁機擺脫嫌疑麼!
錢甲心裡又氣又怒,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這個關越了,竟然要這樣整自己。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關越就拿出了一項關鍵性的證據。
在他的示意下,一名衙隸端著托盤出列,托盤裡赫然放著一把匕首,匕首上還沾著已經乾涸的血跡。
關越向蔡闊稟報:「大人,這是從錢甲房中搜出來的,屬下已經找大夫確認過,這把匕首就是刺殺錢老爺的那把兇器!」
錢甲看著那把匕首,瞳孔就是一縮,面上血色褪去,這把匕首確實是他的沒錯,但是他壓根兒就沒用這把匕首行過凶啊!
這裡須得插一點的是,薛嫿當時決定要重傷錢大志時,就沒想過要用自己的武器,那樣不是太傻了麼?
潛入錢府時,她先是在裡面轉了一圈,順了一把匕首,用這把匕首對付的錢大志。走的時候太過匆忙沒來得及將匕首放回去,不過在關越來找過她後,她便找了個機會將兇器放到了錢家的床底下。
之後,被關越找了出來。
錢甲徹底慌了,「大人,小的冤枉啊,這事真不是小的做的,小的哪兒敢啊……」
蔡闊一拍驚堂木,「這匕首,是不是你的?」
錢甲:「是小人的,但是在前幾天就不見了,小人也不知道它去哪兒了,肯定是歹人把它偷走了,拿去刺傷老爺,又把匕首丟到了小人的床底下,來陷害小人!」
他越說越覺得是這樣。
可惜除了他之外無一人相信。
錢大志更是認定他在狡辯,起身照著他心窩一腳踹過去,直將錢甲踹得趴在地上。
「說!老爺我明明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錢甲爬起來,抱住他的大腿:「老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錢大志想要掙開,奈何錢甲抱得太緊,蔡闊不得不開口:「給本官把他拉開!」
待錢甲被拉開,蔡闊又是一聲令下:「傳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