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玩牌,大家就都精神了。
裴寂第一場沒有上場,坐在薛嫿身邊,手臂搭在她的椅子靠背上,看起來就像是將她整個人環抱著一樣。
他沒有玩過馬吊,不過在旁邊看上幾局也就會了。
「哈哈哈,我胡了,給錢給錢。」薛嫿將自己的牌推倒,開心地朝其他人伸出手。
雖然是一家人,但是不玩錢的話也沒意思,所以就來真的了。
不過現在家裡每個人手裡都不缺錢,薛母就不說了,作為金縷衣的老闆,每日的進帳就是成百上千兩。薛嫿就更不用說了。
剩下三個小的,裴寂、薛曜和薛珺都有零花錢拿,他們也不是那會亂花錢的,這大半年攢下來,手裡也有一筆不少的錢了。
剛才是薛曜放的銃(放銃,指自己打出去的牌被別人吃了,導致那個人胡了牌),所以他該下場了,裴寂接替了他的位置。
薛曜坐到了薛珺身邊。
在座的都是運氣型選手,而非技術流,風水輪流轉,一開始薛嫿連贏幾局,但是到了後面,就一直輸了。
放銃下場後,她問:「你們吃烤紅薯不?」
薛曜:「吃!」
火盆一直燒著,薛嫿去廚房的地窖里拿了幾個不太大的紅薯過來,放進炭盆里慢慢烤著。
烤紅薯得要不少時間,她便弄了兩個果盤,一盤瓜子糕點,放在高几上,打牌的時候要是渴了餓了可以隨時拿起來吃。
薛嫿用竹籤叉著水果,給薛母和薛珺各餵了一塊,薛曜張嘴,「阿姐,我也要。」
裴寂也望過來。
薛嫿:「都有,都有。」
正嗑著瓜子,薛嫿突然想起來,靈雲寺的小菩提!
今天家家戶戶都過節,吃團圓飯,靈雲寺里肯定也比平時要熱鬧,而小樹靈卻孤孤單單一個,一想她就怪不落忍的。
她藉口出去上廁所,裝了一大食盒吃的,將穿山獸放出來,將食盒掛在它尾巴上,讓它幫忙送去給小菩提。
穿山獸回來時,還帶了小菩提的回禮,是它的本體——那株幾百年的菩提樹上結出來的菩提果。
子夜一過,人的困勁兒就上來了。
薛母捨不得讓幾個孩子守到天亮,就道:「你們都去睡吧,有我守著就行了。」
薛嫿一夜不睡也沒什麼,但是薛曜和薛珺都還在長身體,小孩子可不能熬夜,也跟著趕他們去睡覺。
「娘,你也去睡,有我和阿康守著呢,我們年輕,扛得住。」
她好說歹說才算是把薛母勸進了房間。
如此,堂屋裡只剩下薛嫿和裴寂兩個人了。哦,還有大黑以及太極三小隻。
守夜可不光坐著就行,主要是要保證香爐里的香不滅,一旦香快然完了,就得立馬插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