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看著她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紅唇,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生怕將這個好不容易等來的親吻給嚇跑。
然而最終,這個吻到底還是沒有落下來。
在距離他不過一指之距時,薛嫿停了下來,嘴角一勾,「要親親抱抱才能聽話?嗯?裴寂,你以為自己還是三歲小孩嗎?給我起開!」
她推著他的腦袋試圖讓他遠離自己。
結果手腕卻被他握住了。
裴寂一反之前的可憐柔弱,欺身而上,一腿擠進她腿間,一隻手將她手腕扣在頭頂,另一隻手撐在她身側,整個人覆在她身上。
「裴寂,你……唔……」
後面的話,盡數被他納入了唇齒間。
像是被餓了很久的凶獸,一朝出籠便恨不能將眼前美味到極致的獵物吞吃入腹,只是這獵物太得之不易,他捨不得一下子吃掉,便將其困在身下,反覆舔舐-吮弄,讓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都染上自己的氣味。
待到心中那股叫囂的渴望終於稍稍得到了釋放,他的動作便溫柔了許多,帶著討好的意味,想要讓她也獲得和自己一樣的快樂。
不知過了多久,裴寂終於放開了她,卻也只是稍稍而已,依舊不時在她唇上啄吻著,神色帶著愉悅的饜足。
「嫿嫿,我好開心……」他在她耳邊繾綣呢喃著。
薛嫿閉著眼睛,沒有理他,現在她的唇是麻的,估計都腫了,舌根是木的,都有些捋不直了,氣息是不勻的,筋酥骨軟,連手都抬不起來。
但她還是想扇他。
薛嫿一巴掌打到他臉上,「混蛋!」
雖然打人的氣勢很足,但她此時根本就使不出多大的力道,打在他臉上跟撓痒痒差不多,與其說是打,不如說是撫摸。
裴寂甚至想讓她多打幾下,主動將臉湊到了她面前,跟著她一起罵自己:「嗯,我混蛋!」
裴寂也知道自己很混蛋,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看著她此時媚得能出水兒的模樣,甚至還想再來一次,將她狠狠地欺負哭。
只是剛才一鼓作氣的勇氣,這會兒已經泄得差不多了,他不敢。
甚至還小心翼翼地幫她將滑落的肩帶拉上去,動作間那股子討好都要溢出來了。
「滾起來!」薛嫿有氣無力地罵他。
只是她臉頰粉潤,嘴唇嫩紅,媚眼如波,髮絲凌亂,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哪裡有絲毫威懾力?更像是在打情罵俏。
裴寂下腹一緊,不情不願地從她身上爬起來,在旁邊跪好,認錯倒是賊溜:「嫿嫿,你別生氣,我錯了。」
薛嫿看也沒看他,起身去了內室,再出來時,已經將自己包緊了,除了臉,一絲皮膚都沒露出來。
而且她手上還拿著一根鞭子,她凌空揮了一下,空氣里便響起一道凌厲的鞭響聲,站在離他好幾步遠的位置,俏臉如霜地問:「你錯哪兒了?」
「我吻技太差了,讓嫿嫿不舒服了,下次我一定改進——」
「嘩!」一鞭子抽過來,打在他旁邊的地上。
薛嫿咬牙切齒:「你還想有下次?」而且他說的那叫什麼話?他是問她錯在哪兒了,他居然給她說吻技太差讓她不舒服?
她真想撲上去撓他一臉血。
這個混蛋,氣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