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駭了一跳,還以為她怎麼了,待發現她只是暈睡過去後,不由失笑。
嫿嫿這兩天著實累著了,又是為他招魂,又是給皇帝解毒,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裴寂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將她攏在懷裡任由她睡去。
到了太子府大門口,裴寂抱著人從車裡下來。
車夫侍衛以及暗衛俱都驚訝不已,明明殿下是抱著白狐進去的,怎麼出來時懷裡抱著的變成了一個女子?
那女子是誰?難不成是那白狐變的?
那這女子豈不是狐狸精?!
裴寂不知一干下屬思維發散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當然就是知道也不會在意。
他抱著薛嫿一路進了正院,在下人要開口行禮之前,先一步用眼神制止了,免得把懷中的人兒吵醒。若是阻止不及,他便乾脆運起輕功加快步子飛快掠過。
進了屋,裴寂將人安置在床上,幫她將鞋子和外衣輕輕脫去,免得她被硌著不舒服。
拉上薄被,他俯身在她眉心吻了一下,這才輕手輕腳出去了。
與此同時,薛嫿的空間裡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然,是朝著好的方向變化。
來到外間,裴寂便開始處理之前昏迷幾日積壓下來的事務。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人須得處理了。
「玄離。」
全身黑衣如同一道影子般的暗衛首領悄無聲息出現在他面前,單膝跪地,無聲聽候命令。
「玄心對太子妃不敬,鞭笞三十,行刑後將她送去島上,永不得出。」
「是。」
玄離又如同一縷黑煙般消失了。
裴寂所說的島,乃是一座湖心島,他專門訓練暗衛的地方,島嶼四面環水,與世隔絕,平日只有運送補給物資的船隻進出。
裴寂此舉,算是將玄心給流放了。
薛嫿醒來時,已是傍晚了,這一覺她睡得格外香甜。
恰好這時裴寂進來了,「醒了?餓嗎?我讓廚房擺飯?」
薛嫿點頭,「餓。」朝他伸出雙臂,是要抱的意思。
裴寂哪裡能抵擋得住她這般撒嬌?心頭溫軟得不可思議,上前將她抱坐在腿上,給她穿上衣裳和鞋。
薛嫿懶懶地靠在他懷裡,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男朋友體貼的服務。
末了,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算作獎勵。
然而這一親卻是勾動了裴寂的慾念,捏著她的下巴將她好好品嘗了一番。
薛嫿推打他,模糊不清道:「我餓了!」
裴寂這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她,指腹將她唇邊水漬擦去,「好,去吃飯。」
兩人手牽著手來到花廳,桌上已經擺滿了美味珍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