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時間合適的人選還沒找到,所以她也無法丟開手,就仍在店裡忙活著。
得益於她被封為縣主這件事的熱度,這幾天店裡的客流量大大增加,幾乎是以前的兩三倍。
薛嫿忙得都有些喘不過來氣了。
招人的事迫在眉睫。
薛嫿在後廚忙活著,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似是有人在鬧事。
她放下煮麵的漏勺,出去一看,曹勛那個渣渣竟然拉著陳氏不放。
卻說曹勛在一群賭友的慫恿下,來到了薛記麵館。結果正好撞上來麵館給薛嫿送午飯的陳氏。
薛嫿自己開著麵館,麵條都吃膩了,所以並不會在店裡吃午飯,而是回家吃,或者陳氏做了送過來。
如今她傷到的骨頭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只是不能提重物,日常行動已經沒有問題了。
所以她便來給女兒送飯了。
誰知一來就碰到了曹勛。
而曹勛看到她,心裡的那一絲希冀頓時無限擴大,他一把拉住陳氏:「你說,這個薛記麵館是不是那個小賤,榴兒開的?她是不是就是聖上親封的什麼縣主?!」
陳氏哪裡會承認?
如今跟著女兒,日子比之前不知好過了多少,想想以往在曹家當牛做馬的自己,她不禁覺得以往的自己真是傻透了!曹勛這麼個爛人哪裡值得她忍受付出?
現在女兒有了大出息,她在曹勛面前腰杆也挺直了,底氣不知足了多少:「是又如何?你不是要把榴兒賣給賭場還債?不是已經跟榴兒斷絕了父女關係?你還找來幹什麼!我告訴你曹勛,榴兒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別想來占榴兒的便宜!」
這話若是薛嫿來說,別人估計會指責她不孝,但是從陳氏這個母親的嘴裡說出來,就顯得理所當然許多。
曹勛:「放屁!她曹榴是老子生的,打斷骨頭連著筋,她這輩子都得管老子叫爹!都得侍奉孝順老子!」
就在這時,薛嫿出來了。
「放開我娘!」她清喝一聲。
曹勛回頭一看,下意識鬆了手。薛嫿趁機將陳氏拉過來,面色冷淡:「你來幹什麼?」
「喲呵老曹,這薛記麵館的東家,聖上親封的康寧縣主,真是你閨女啊?哎喲可不得了!」
之前慫恿曹勛過來的一群賭友里有人語氣誇張地道。
曹勛看著薛嫿,就像在看一座大金山,面色激動狂喜,「榴兒,快,跟爹回家,爹前些日子糊塗了,不是真心要把你賣掉的,你就原諒爹這一次吧。」
邊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起鬨道:「是啊縣主,兒不嫌母醜,女不嫌父窮,你別不是成了縣主,就嫌棄原先的家吧?」
這話實在誅心!
薛嫿目光射向說話之人,那人腦袋一縮,竟是躲進人群中不見了。
她心裡冷笑一聲,這是想趁機往她身上潑髒水呢?不過她又何曾怕過這種名聲上的污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