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想到一向置身事外的琰王竟然會在這時候開口,語氣竟似在維護薛大姑娘,不由得詫異。
元羲對隨從道:「去取兩碗清水來。」
隨從很快取來了,當場請人往碗裡滴血。
懾於元羲這位琰王的淫威,被叫到的人不得不聽從。
結果令人大為吃驚,薛直的血竟和鎮國公的血融到了一起,而朱氏與薛直這對母子的血,竟然是不相融的。
薛直和鎮國公肯定不可能是父子,但兩人的血偏偏融到了一起,而朱氏和薛直分明是母子,血液卻是不相融的,這說明什麼?說明滴血驗親的法子是錯的,錯的離譜!
只是以往都沒人想到去做這樣一個實驗,以至於這種錯誤的法子竟然流傳了這麼多年,一直被人當做驗證親緣關係的不二之法。
因為這個方法,以往發生了多少冤假錯案啊!
眾人想想就不由得唏噓。
滴血驗親的法子被證明是錯誤的,而且還是用的自己的血,這下子,朱氏沒法再堅持要用這種方法驗證了,否則豈不是變相說自己和薛直不是母子?
只是滴血驗親的法子都是錯的,那該用什麼方法來驗證?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元羲道:「本王可以為薛大姑娘拿出來的血緣符作擔保,若是日後由薛大姑娘這裡售出的血緣符出了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本王。」
琰王雖有嗜殺狠辣之名,但其信譽還是有保證的,他輕易不許諾,但一旦許下了,就絕不會反悔。
他這話一出,眾人對血緣符再一次心熱了起來。
於是,測試開始了。
元羲的隨從親自取了薛承的血,滴在了剛才由薛直認主的血緣符上。
韓氏緊張惶恐不已,身體已忍不住顫抖起來。朱氏注意到她的種種反應,心下已經有了猜測,怒極,但當著眾人的面卻不好發作。
先前她就已經看出了韓氏的不對勁,只是奉行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她這才阻止了薛直拿薛承的血驗證,同時,也是不想叫薛嫿得意。
但沒想到,素來對女子不屑一顧的琰王,此次竟然會為薛嫿出頭,還為她拿出的血緣符作擔保。
難道……兩人私底下竟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朱氏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量著。
這時,薛承的驗血結果已經出來了,他的血滴在符紙上,如同水珠落在荷葉上一般,沒有絲毫要浸沒的跡象。
這個結果,實在大出眾人的意料。
「難不成,長陽候這唯一的嫡子,竟不是他親生的?」
「侯夫人竟是給長陽候戴了好大一頂綠-帽!」
「原本薛承那小兒還叫囂著薛大姑娘並非長陽候之女,乃是冒充的,結果到頭來反倒是他自己是個冒牌貨!」
「今日這場壽宴,好戲當真是一出接著一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