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竊竊私語著,然而聚在一起,卻造成了海嘯一般的效果,薛直整個人都被衝擊得腦袋發昏,眼底發紅,他死死盯著韓氏,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敢給他戴綠-帽子!
他揚手就是一記耳光狠狠地甩過去,「賤婦!」
韓氏捂著臉如風中落葉般倒在地上,抓著薛直的衣袍下擺:「老爺,這個血緣符哪裡做得准?分明是薛嫿挑撥離間的詭計呀!她怨恨侯府將她丟在鵬城數年不管不問,所以一回來就要報復咱們,要將咱們侯府搞得雞飛狗跳、人心離散呀!」
這會兒,她為了給自己開脫,又承認薛嫿的身份了,甚至不惜自曝其短,說出將薛嫿丟在鵬城數年不管不問的事實。
「你給我住口!」薛直一腳將她踹開。
琰王都親自開口為血緣符做擔保了,這個女人竟還敢拿血緣符說事?
「給我把她拖下去,關起來!」薛直對下人吩咐。
韓氏不甘地叫喊著,但還是被拖了下去,聲音越來越遠。
薛承的血驗完了,薛嫿這時上前,從指尖逼出了一滴血落在符紙上,血液順利沒入其中。
她收回手,眼神淡漠地看著薛直:「雖然父親將我丟在鵬城不管不問數年,但血脈做不得假。以後,還請父親約束侯府的下人,莫要再胡亂造謠我的身世,若是叫我再聽見一句詆毀我身世的話——」
她指尖彈射出一縷風刃,將數米開外的一株大樹給從中削成了兩段,大樹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不甘地倒了下來。
「那造謠之人的下場,便如同這棵樹。」薛嫿冷聲道。
她這一手,著實震懾到了在場眾人,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忌憚謹慎起來。
這位傳言中的廢物大小姐,竟然不再是廢物了!
「之前不知是何處傳來的謠言,說薛大姑娘放話太子殿下配不上她,我還當她狂得沒邊了,現在再看,薛大姑娘這話,倒也不算太出格。」
「都說了是謠言,指不定是誰故意放出來抹黑薛大姑娘的呢。」
「照我看,薛大姑娘本事了得,又長得美若天仙,將來……指不定能到達一個什麼樣的高度呢,咱們大雍,怕是盛不住她。」
這是個以武為尊、實力至上的世界,誰實力強,誰的話語權就高,人們的慕強天性被體現得淋漓盡致。
而薛嫿展露了那一手之後,眾人看到了她的實力,對她自然不敢輕慢。
壽宴上接連爆出了幾個大瓜,眾人都有些疲乏了,料想接下來侯府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眾人紛紛提出了告辭。
然而就在這時,一行客人姍姍來遲。
這一行客人皆是女子,一共有四人,身穿繡著銀月標誌的天藍色裙裝,正是清月宗的弟子。
她們是駐守在京城的弟子,平時負責清月宗對外的各項事宜,今日接到消失已久的季雪彤季長老傳來的信件,得知季長老先前之所以失蹤,原來是被長陽侯府的老夫人朱氏給害了!朱氏還將她一直囚禁在密室中吞噬她的修為,對她各種折磨。
看完信後幾人都氣炸了,恨不得立刻就衝到長陽侯府將朱氏給殺了。
但是信的後面,季長老又提到,她已經獲救,救她的人是才回到侯府不久的薛大姑娘薛嫿。
她之所以寫信給她們,是想讓她們親自到侯府走一趟,幫她辦一件事。
於是,四人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