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嫿看著站在最前面的蕭琨,長身玉立,俊美端雅,倒確實人模狗樣的,然而那副俊美皮囊之下,卻隱藏著一顆毒得發黑的心。
好在原身雖被蕭琨引誘喜歡上了他,但卻始終恪守著禮儀,沒有與他有什麼肌膚之親,而蕭琨大概是為了在她面前表現得一副君子模樣,所以也從未強迫過她。
不然,薛嫿能嘔死,畢竟,現在用著這副身體的人是她。
在玉山道人看來,雲嬛踏入陣中後,就只能淪為自己等人的魚肉了,因為她在陣法之中無法看到自己等人,而自己等人卻是能夠清晰看到她的。
他對蕭琨道:「殿下,可以了。」
蕭琨朝身後的士兵一招手,士兵們便依次進了陣法中,他們身上都有玉山道人提前發給他們的陣牌,佩戴上陣牌,即便入了陣,也不會被陣中迷霧所迷。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迷霧也無法蒙蔽薛嫿的眼睛,非但如此,這些迷霧還成了她的工具。
當那些士兵以為自己身藏迷霧之中,沒有被她看見,從而肆無忌憚朝她攻擊時,實際上他們看見的「薛嫿」只是一抹幻象,他們攻擊的,是他們自己。
而就在士兵們互相攻擊時,外面玉山道人和蕭琨看見的,卻是陣中霧氣瀰漫,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蕭琨皺眉:「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問話沒有得到回答,他朝旁邊看去,卻見原本站在他身邊的玉山道人竟然不見蹤影了!
一瞬間,他毛骨悚然。
這時,背後忽然響起一道幽幽的女聲:「殿下,好久不見。」
其實還不到一個月,但短短的一個月里發生了太多事情,讓人有恍如隔世之感,所以,薛嫿以雲嬛的口吻,發出了這樣一句感嘆。
蕭琨霍然轉身,就見「雲嬛」漂浮在半空中,一身白衣,長發披覆下來,長及腳踝,看著如同一個女鬼。
他瞳孔一縮,嗓子有種被扼住的窒息感。
「阿嬛,你……」
聽到這個稱呼,薛嫿心頭作嘔,這個男人在對雲嬛做了那樣的事後,怎麼還有臉喚出這個名字?
她揮手隔空扇了他一耳光,蕭琨被扇得身形踉蹌,嘴角流出了血跡,一張俊臉頓時腫了起來,耳朵也有片刻的失聰。
這一巴掌,打得可謂是真狠。
報仇,自然得讓仇人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在乎的東西從手中流走,蕭琨勾引雲嬛陷害雲家,為的不就是在皇帝面前狠狠刷一把存在感,好博得皇帝的嘉獎,為日後謀奪那個位置打下基礎嗎?
若是一刀將他殺了,豈不是太過便宜他了?所以薛嫿不會殺了他,而是要讓他眼睜睜看著別人坐上皇位!若是看到自己費心籌謀的皇位落入別人手裡,那對他來說應當是極其不甘痛苦的吧?
到那時候,她再將雲家人所遭受的痛苦讓他體驗一遍。
這個復仇套餐,希望他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