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倏地轉身,一把將發上金簪扯下,抵在頸子上,威脅道:「你……你莫近前,你敢對我如何,我當場刺死我自己!」
王三嘖嘖搖頭:「不對,王姑娘不該是這般。昨夜你以豌豆退敵,聰慧過人,又怎是動不動就自戕之人?」
他往椅上坐去,轉頭看一眼房中裝扮,含笑道:「這房中之物,姑娘可還喜歡?若有任何不喜,儘管說出來,在下立刻為姑娘更換。」
貓兒見他暫且不像是有歹意,也緩緩坐去身畔椅上,防備的望著他:「你究竟要作甚?」
他眉頭一抬:「姑娘昨夜在酒桌上,刻意用話引誘,現下卻不知?」
「我何時引誘你?」她倏地站起身,「你不及我外甥的一半俊美,我會引誘你?你做夢!」
他驚愕道:「姑娘怎會覺著是在引誘我人?難道不是引誘買賣?」
話頭又一轉:「聽聞,姑娘是同外甥在尋夫家的途中被山賊所搶?姑娘還未嫁,夫家又未尋見……」
面上似有深意:「如此一想,昨兒酒桌上用話引誘,倒是像在自擇夫婿。」
貓兒手上的金簪登時抵在了頸子上。
想一想這一招唬不了人,立刻轉了策略:「我外甥武藝高強,你敢拿話輕薄我,讓他大刀砍你!」
王三面上的笑意更甚:
「有趣,有趣。王某人對姑娘的興趣,越來越濃。那珍珠之事急不在朝夕,姑娘既然一路奔波,到了此處,便好好歇息。
在下的宅子雖說普通,可魯川粵淮揚,每種廚子都備了幾名,中意吃什麼,讓丫頭們去廚房點菜。」
貓兒蹭的站起身:「我要出去閒逛。」
王三便點點頭:「在下也要出府一趟,順便帶姑娘一程。」
她又坐下:「腳疼,還是先歇著。」
他便含笑起身:「姑娘歇著,若無聊,去園子裡走走也成。」
抬手一揖,款款離去。
貓兒倒有些拿不準,這王三打的何種算盤?
……
外間客房裡,蕭定曄側耳靜聽半晌,確定周遭並無人偷聽,方轉回身低聲道:
「王三想用你我,又一時半會不能信任人品,自然要先將穩住我二人,細細觀察些許時日。若人能被他取信,他才會重用我們。」
貓兒恍然大悟:「這倒同我極像,不是個輕易信人的主。」
又問道:「可他折磨我,如何是好?」
蕭定曄立時拉著她上下打量,還欲解了她衣扣,著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