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力將貓兒往門外一推,厲聲喊道:「快走!」
新補的暗衛已將蕭定曄團團圍住。
貓兒壓低身子轉身便逃。
身後立時有腳步聲追來。
她心知此番要逃開怕是極難,心下瞬間做好了兩敗俱傷的打算。
只等身後的腳步聲靠近時,她倏地踉蹌跌倒,手中金簪毫不猶豫的往後刺去。
一聲悶哼聲響起的同時,她的雙臂鑽心疼痛,嘎巴兩響,兩隻膀子已軟塌塌垂在身側……
四周漆黑,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霉氣。
貓兒被麻繩五花大綁栓在牆角。
脫臼的雙臂一開始還極痛,現下已發麻,覺不出那兩根是自己的東西。
倉室中只有她一人。
蕭定曄不知被關去了何處。
在她被人卸了膀子、塞了嘴巴、五花大綁時,蕭定曄在近三十人的圍攻下沒能逃開。
逃亡路上,這不是她第一回 被人綁成螃蟹。
然而卻是最丟臉的一回。
以往最多她和蕭定曄一人被捉,另一人保存著實力,想法子營救。
這回卻是兩人雙雙被捉,分別關押,大大增加了逃跑難度。
此時四處靜悄悄,沒有任何拷打之聲。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門口,門鎖哐當幾聲響,房門倏地被推開。
亮光忽現,有人提著氣死風燈進了倉室。
貓兒被那燈光照的迷了眼,待看清來者,忙忙呼喊。
聲音透過口中塞滿的巾帕傳出來,只余壓抑的輕輕「嗚嗚」聲。
來者是整日伴在殷夫人身畔的一位女管事,白日裡還數回同貓兒說話逗趣。
女管事蹲在貓兒面前,將她上上下下打量數回,一隻手倏地探向她身後,往她手上用力一捏。
手臂脫臼之痛如閃電般侵襲,冷汗立刻將貓兒鬢角打濕。
女管事冷笑一聲:「不錯啊,小小年紀,是個硬骨頭。」
她將貓兒口中巾帕拽下,一隻手舉重若輕按去貓兒肩上,面無表情道:「說,你二人為何要冒充五皇子?」
……
府衙一處監牢,蕭定曄身上繩索已解,此時負手站在監牢里,縱然心中焦急萬分,面上卻顯得一派雲淡風輕。
監牢里他進過成百上千回,均是以逼供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