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子聲響了兩聲,他終於出聲:「隨喜。」
隨喜忙忙推開門,垂首哈腰,等待聽令。
蕭定曄冷冷道:「點十五個人,隨本王繼續夜探皇宮。」他得儘快將坎坦之事結束,他要儘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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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坎坦街面已極少有行人。
妙妙站在客房的窗前,靜靜的等著霍頓將軍府的人上門。
皓月掛在天上,旁邊有個小星星,常年護在月亮周圍。
曾經她不知道這顆星星叫長庚星,後來有個青年手把手的教她辨認。
一認就認到了現在。
此時她站在窗前,離她服用過「昏睡散」的解藥已過了幾個時辰。她的靈台一片清明,完全記得她今日的遭遇,也記得她今日見過誰。
如若她有能耐,她現下就能拿一把大刀,在夜裡闖進那間民居,讓那裡的人血流成河。
如若不是他們從中阻攔,說不定她就能在娃兒們轉移之前帶著人去營救。
她的娃兒不會又丟一次,旁人的娃兒也不會。
他們還那么小,她尋去的時候,大小王那般的聽話,即便恐懼到了極點,依然聽她的話。
她讓他們信她,可是她負了他們的信任。
她不能想像,當那些人帶著他們轉移時,他們的內心是多麼的恐懼和失望。
此時房門傳來幾下敲門聲,她抹了眼淚,低聲道:「進來。」
站在門口的是哈維,並幾個陌生面孔。
哈維帶那幾人進了房中,待掩了門,方站去妙妙身畔,低聲道:「阿姐,那位四旬的漢子,便是霍頓將軍。」
霍頓將軍狐疑的打量著妙妙,卻並未著急追問,只抱拳道:「吳夫人。」
妙妙點點頭,向來人做了個請的姿勢,待眾人坐去椅上,她方徑直道:「今日我去營救娃兒時,曾見過令嬡,那耳環是她親手交於我。她叫霍頓於蘭,是也不是?」
霍頓將軍一瞬間握緊了拳頭,面上雖還保持著鎮定,眼中已然風雨如晦。
妙妙低聲道:「孩子們全都被關在囚車裡,後來我逃出來尋幫手,等再帶人回去時,所有的歹人和娃兒們全都不見。」
霍頓將軍艱難道:「自小女丟失,本官差遣所有人尋找,包括鄉間,都未能尋到。夫人提及今日在鄉間農家小院看到孩子們,歹人定然是經常帶著他們轉移駐點。」
她緊緊盯著霍頓將軍,道:
「您女兒曾說,歹人中有人曾穿著官靴,前來接應其他娃兒的人,皆雙腳濕透。將軍,您對坎坦熟悉,坎坦最近一次下雨是何時,您最清楚。您想一想,那日可有異常發生?」
霍頓將軍道:「坎坦已半月未下雨,小女是六七日前失的蹤……」
妙妙立時道:「河,或者溪流附近。前來接應的人途經之處,定然要淌過河或者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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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兩更,餘下一更等白天我寫完後再發。大概是下午一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