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日,那醉得意和酒坊就進了不少的人,一個個拿著張若予之前說好的信物開始接管了酒坊和繡房的生意。
原本上陽縣的人還很痛心這件事,只不過隨著時間過去了,張家的事情也鮮少有人知道罷了。
而在起火的那個晚上,張若予和劉秀坐著馬車悄悄地離開,趙陵也一路護送張若予直到了岔路口。
「有緣再見。」張若予看著那皎潔的月色,硬生生生出了幾分的不舍。
趙陵別過頭,一旦張若予透露出半點的不想離開,他都有可能直接上去搶人。與其如此,不如直接讓自己看不見,只要看不見,就能裝糊塗。
趙陵苦澀的笑道:「快走吧,要不然待會讓天就亮了。」
張若予見得不到對方的回應,甚至只用了一句玩笑話來表示,她也無奈的笑了笑。
少女坐上馬車,在風中留下一句「好好照顧自己。」就已經離開,乘著月色而去。
而趙陵,則是一直盯著張若予的馬車,直到對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趙陵才轉過身,坐上駿馬,往著上陽縣的方向飛奔而去。
他還有些事情,沒有清算乾淨。
……
京城內,盛如是原本以為沒有自己的事情了,哪想她剛從姐妹的家裡回來,就被莊姑姑和李姑姑壓到了老太君的院子裡。
只見老太君和楊氏分別坐在了主位上,一臉繃著看著盛如是,面色發青。
楊氏並不是盛如是的生母,而是一個後來居上的小人罷了,現在勉強算作是一個宰相夫人。
「盛如是見過母親和老太君.」盛如是被李姑姑和莊姑姑放開了手,她悄悄地掃了一下兩個主位上的人,察覺到面色不善後,她撫了撫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緩緩地伏下身子向主位上的兩個人行禮。
不是有一句俗話,叫什麼伸手不打笑面人,看她今天多溫婉,應該不會受到為難吧!盛如是苦中作難的想道。
「你先起來吧~」楊氏溫溫柔柔的的說道,而老太君則在一旁冷眼看著。
「諾。」盛如是柔軟的站了起來,默默的退在一旁,沒有說話。
盛如是在旁邊站了一會兒,遲遲沒有等到楊氏和老太君發話。
過了一會兒,還是楊氏先開了口:「如是,聽說你前幾日在宮中犯了事情?」
盛如是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楊氏和老太君消息知道的那麼快。但轉念想想,自己和皇后娘娘的身邊那麼多人,隨便有人在宮中再傳點消息回來,她們也會知道的很清楚。
再想想,自己那一日去了李毅然的府中,想必已經被有有心人給惦記著,現在直接衝著家主來告別自己。
「是,如是今日確實是在宮中犯了事情。」盛如是弱弱的說道。
可能和六皇子一起欺騙皇后娘娘,也算是犯事吧?到了現在,盛如是還是不能少的了自己的古靈精怪。
「大膽!你給我跪下!」老太君聽到盛如是的回話,大聲喝斥,李姑姑和莊姑姑紛紛上前,壓住盛如是,讓盛如是跪下。
盛如是只覺得膝蓋一疼,整個人被壓住跪在了地上,背後被李姑姑和莊姑姑壓得生疼。
「大膽逆子,你竟然膽敢做出這種事情?」老太君呵斥道。她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敲到地上,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將楊氏嚇了一跳。
「老太君?我做錯了什麼?」盛如是抬起頭,看著老太君,眼中充滿了淚珠,看得那叫一個楚楚可憐,只看得叫人內心一顫。
「你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老太君生氣得質問她。
「稟老太君,我實在是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