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盛如是的責罵之後,顧念慈又是鼻子一酸,眼淚又要掉下來。
「哭什麼哭,人不是還在嗎,怎麼就跟奔喪一樣,說哭就哭,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已經走了。」
「說的就是你,小姑娘,我可是聽說了,這次的事情都是衝著你來的。你可別以為在我的面前哭哭啼啼就能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
「我如果是你啊,就應該體諒一下病人的情緒,別動不動的哭個不停,到時候要是把人給哭倒了,你說誰來負責呢?」
盛如是平常最見不得的就是小姑娘無病呻吟在那邊哭哭啼啼的,這個顧念慈就剛好撞在了她的槍頭上,說完話之後就被叭叭叭的開口直懟。
顧念慈被說的,心裡頭難受,就更是想哭。
但是一接觸到盛如是凌厲的眼神,她就抽泣了兩聲,然後默默的縮在了沈清秋的背後,連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在沈清秋那邊,他雖然也不贊同這個盛氣凌人的女子的說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顧念慈從頭到尾的哭哭啼啼真的是半點作用都無。
如果說之前他的心態還能夠算是平穩,現在就連他的心態也被搞得有些糟糕。
他在打鬥的時候的確有注意到張若予那邊的情況,但是因為得顧著顧念慈逃跑的事情,還有敵人過多,他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標,繼而和那些人繼續糾纏。
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能來得及顧及到張若予那邊的情況。
也是剛剛這個盛氣凌人的女子開了口,他才知道原來張若予在暗處竟然受了這麼多的傷。
而從事情的本質來說,所有的一些都是顧念慈引起的,說顧念慈是來源也沒有問題。
關鍵是那個來源現在想不出事情的解決辦法,還在那邊直接哭哭啼啼的,就更是讓人心煩。
「行了,別說了,你給我收聲。」
眼看到了現在,沈清秋終於還是忍不住對顧念慈開了口。
顧念慈「嚶」了一聲,鬆開捏著沈清秋衣角的手,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站在旁邊,低著頭,素白的脖子微微彎著,更是透著幾分的天真和無辜。
只可惜了,在座的幾位都是心向張若予那邊的人,在這件事情上本身就帶了濾鏡,所以也就不再會去看顧念慈的狀態。
而在場唯一一個心疼顧念慈的人,現在也是身體最虛弱的人——張若予,靠在門邊,聽著眾人批判顧念慈,心中也充滿了無奈。
雖然這件事的確是衝著顧念慈來的,但是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保全所有人的安全。再說了,顧念慈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現在這麼多人直接把話頭對準一個孩子,著實不該。
「咳咳,是我的問題,我沒有照顧好自己……」張若予剛想開口開脫,就被盛如是截斷了話頭。
「是是是,什麼都是你的問題,那你現在一身的傷,你告訴我都是你自己往別人的劍頭上撞過去的?」
「還有啊,別跟我說什麼孩子小不小的問題,都這麼大了,半點腦子都沒有,她的腦子是在你這邊寄存著忘了拿回去了嗎?」
張若予越是偏袒保護著那個小屁孩,她就越是生氣,一生氣起來,開了口她可什麼都不管。
「我說你這人,就不能平和點嘛?」張若予也真真是無奈了。
她現在什麼都看不清楚,但對這個女聲也是熟悉的很,就是她要昏倒時候聽到的喊了趙陵名字的人。
現在自己還沒計較趙陵的事情,怎麼她就帶著火氣衝上來,直接對著自己身邊的人開火?
她難道是嫉妒了自己和趙陵的關係,所以才會抓著這一次機會來拼命的離間自己和朋友之間的關係?
張若予越想越不對勁,更是在心中直接判定了盛如是是壞女人的形象。
不行,她得和這人好好的理論一番!
張若予剛剛在心中下定了想法,就感覺腦袋一昏,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往前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