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總算之結束了這一件事,就連顧念慈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這麼的順利。她就連最後的殺手鐧——書畫和李四他們都沒來得及用上。
第二天,顧念慈就被沈清秋帶到了一間雅間裡面,盛如是和張若予早就坐在那裡等著了,而沈清秋在顧念慈落座了之後也關上了門,坐在了顧念慈的旁邊。
只不過他的臉色算不上好,連帶著和顧念慈之間還有一些距離。
四人之間沒人先一步開口,氣氛就一直這樣僵持著。
還是顧念慈抖了抖嘴角,揉了揉自己莫名發僵的臉皮,笑道:「若予姐姐,盛姑娘,沈哥哥,不知道你們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小姑娘本就是青蔥的年紀,說話也帶著一股還沒長大的奶香味,現在顧念慈有意討好幾人,說出來的話相較平常自然也多了幾分的甜味。
她剛說完,盛如是就給自己和張若予倒了杯茶,都沒有看顧念慈一眼:「不想笑就別笑了,皮笑肉不笑的真難看。」
顧念慈的笑僵在嘴角,她還沒等盛如是繼續開口就眼眶一紅,眼看著幾顆眼淚就盈在了眼框,下一秒就要落下的樣子,就連她說話也帶著幾分的哭腔:
「盛姑娘,我知道,你從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就很不喜歡我,覺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給若予姐姐帶來了傷害,才會害的若予姐姐現在渾身是傷。」
盛如是點點頭:「嗯嗯對,你說的都對,繼續說下去。」
顧念慈被她的直白噎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這於理不合啊,平常的女子聽到這些話,哪一個不是急與證明自己的清白,哪裡有像盛如是一樣直接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的!
盛如是見她不繼續往下說,就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一口氣在顧念慈的眼裡,竟然還有幾分嫌棄自己不夠能幹的意味?
這一下子,顧念慈更是氣的不行。
「的確,我從第一天和你見面的時候就不喜歡你,也覺得是因為你,所以若予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盛如是說完之後,一個停頓,在顧念慈以為對方終於良心發現,準備對自己道歉的時候,盛如是話音一拐,繼續說道:
「但是吧,我覺得我也沒說錯啊,那你有什麼意見呢?」
顧念慈被從天上飛來的這一口鍋砸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確張若予身上的傷是因她而來,但,但那也是她自己殺,心甘情願為一個陌生人做那麼多的事情。
這,這也算是給她人生的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讓她不要這麼傻傻的輕信於他人,省的之後還這樣。
不過這些話,顧念慈也只敢偷摸摸的在自己的心裡想,其他的事情不敢說出來。
顧念慈聽著盛如是這些小孩子般的氣話,無奈的拍了拍對方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算是一種安慰。
盛如是氣得鼓了鼓嘴,見張若予安慰自己,索性大手一叉腰,喝了一大口茶水,便不想再和對方一個小孩子計較。
「清秋。」張若予開口。
沈清秋知意,便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了原先就準備好的銀票還有地契,放在顧念慈的面前。
顧念慈原本還一臉詫異,等她看清了地契上面的位置之後,畢竟是小孩子心性,那一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之後就算她再怎麼想掩蓋,她那一瞬間的驚喜和得意都被沈清秋和盛如是收進了眼底。
顧念慈低著頭,終於忍住了自己心中的竊喜和驚喜之後,抬頭,眼中是偽造出來的茫然和困惑:「這是什麼?」
看著對方明明是一個漏洞百出的小丫頭片子,還想著在自己的面前演戲裝白蓮的樣子,盛如是心頭那一口氣就是不打自來,若不是顧著旁邊張若予的面子,她可能直接就把茶水潑在對方的臉上了。
她真就在宰相府和深宮這麼多年,還沒遇到過這麼不要皮不要臉還特別會演戲的小女孩。
沈清秋則是握緊了拳頭,敲在了桌子上。
他現在就是很後悔,那一個晚上,他要是不貪玩,不帶著張若予出來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糟心事發生。
張若予不知道兩人看到了什麼,但是她多少也能從顧念慈那短暫的停頓中發現不對。
「莫生氣莫生氣,生氣病了無人替。」張若予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等她恢復了自己的心情之後,才偽裝者平日裡那一副溫和的口吻說道:「這是從柳姨娘手裡拿來的一千五百兩和幾張地契,現在還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
「啊……這未免不好吧。」顧念慈不知道張若予失明的事情,還以為對方能夠看到自己樣子,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頻頻搖頭,一副「我怎麼樣都不能接受」的樣子。
張若予沒看到,盛如是不得不看,但只是看了一眼,都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