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我不得不佩服你,真的是厲害。」張青掩蓋下眼下的不快,嘴上動作不停,「只不過你這麼厲害得小姑娘,家裡是否有師傅呢?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跟隨你師傅好好的學習精進一番,還希望張姑娘能夠給予引薦。」
她這話前面在夸自己並沒有錯,只是後面這些話明擺著便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人家這意思就差寫在臉上。
我只是稍微恭維一下你,但是我想找的是你背後的人,如果真的有那一個人的話,還麻煩你幫忙帶帶路。
張若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此刻的心情相較不甘來說無語是占了大多數。
她如果算起兩世的年齡總和,加起來怕是比張青還大,現在張青把自己當作小孩子來看,著實讓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既然張青對自己釀酒的技藝感興趣,她也不介意和對方好好的切磋一下。
「不好意思,我釀酒是從小自學的。」張若予禮貌的笑笑,說道。
她這說話的意思就是明擺著在打張青的臉,看吧,你想要得到的消息,你想要找的人不就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你還不珍惜?
張青皺了皺眉,張若予說她自己會釀酒這件事她不是不信,只是那酒壺裡面的酒很明顯就不是她這個年紀的人能夠釀的出來的,可是眼前這個小女孩卻在一昧的誇大自己,這讓張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了想,張青為了不損害張若予的自尊心說道:「我知道你是自學,那也得有老師指導對不對,那酒的質量我也聞得出來,不是釀酒十幾二十年的師傅是做不出來的。張小姐,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要知道一下你背後的師傅或者高人是誰,就算不讓我求學也沒有關係,我真的只是簡單的想要了解了解罷了。」
張青這話也是誠實的很,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第一次問話張若予的時候的不禮貌,便重新措辭想了想,這一次相較之前也讓張若予聽著舒服了很多。
張若予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既然張青主動放緩了自己的態度,她也不想為難對方。
她其實猜的也沒錯,只不過張若予那些釀酒的技藝除了之前在現代學習的那些知識還有現在這個時代的古法釀酒法加起來,她釀酒的年紀其實足足有十多年。而且但從釀酒的技法來講,她可是從現代學習的技法,現代的技法那是從上到下繼承了上千年的東西,去其糟粕取其精華,自然留下來的都是好東西,所以做出張青口中那驚艷絕倫的美酒也只是在意料之中。
不過張若予也很是好奇,為什麼青根酒放在了那一個酒壺中,竟然會有不一樣的味道混合出來,比原來更醇厚了不少。
儘管心中有著自己的懷疑,但是張若予還是得和張青解釋清楚:「張姐,我也不想瞞你,你知道上陽縣那邊的那一家醉得意酒坊嗎?」
醉得意?張青聽到這個名字就激動的站了起來:「我知道了,莫非那醉得意的張老闆便是你的師傅?或者說,是你的父母?」
張若予歪頭,這不對啊,就因為一個姓氏,自己就變成了自己的父母了嗎?
她無奈的搖搖頭,想著便從自己的腰間找出了專屬於醉得意的掛件,那是當初她讓二當家專門去做的信物,在離開上陽縣之後留著給自己做一個紀念的,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成為了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我……我是醉得意的老闆,不信你可以看這信物。」張若予無奈,只能把自己的掛墜遞給張青。
張青原本還將信將疑,直到她接過了張若予手上的信物,才終於確認了那就是醉得意的信物,而張若予就是醉得意年少有為的老闆。
其實醉得意的名字已經在周圍幾個縣城裡面流傳的熱鬧的很,最後也傳到了春陽縣,張青有幸在朋友的生日宴席上喝過一口來自於醉得意的「青根酒」,那驚艷綿密的口感她到現在都難以忘記,所以她才會在張若予提到醉得意的時候這麼激動。
只不過沒想到,現在醉得意的老闆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先前竟然還在質疑人家,真的是可笑。
張青越想越覺得自己心中有愧,因著自己的年紀和經驗所以對張若予有些看不起,現在她才明白什麼是真真的天外有天天外有人。
「只不過,我還想再問一下,這裡面究竟是什麼酒,這麼香?」在一番道歉後,張青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張若予擺擺手:「這裡面也只是普通的青根酒罷了。」
至於為什麼會留香這麼久,她也是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