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呢?該不會是在等我吧?」盛如是毫不客氣地拉過一把凳子直接就在張若予的旁邊坐了下來,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結果被燙的直叫喚。
張若予看著她抓耳撓腮的樣子笑了一下,然後又倒了兩杯茶水放在自己的對面,悠悠的開口:「你猜啊。」
盛如是擰了擰眉頭,目光在張若予的身上來回的掃了好幾圈,還是沒看出來這一個傢伙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進去接著睡覺了啊!」盛如是毫不顧忌形象的在張若予的面前直接打了個哈欠,一副「我已經很困了,現在陪你聊天是顧及你的面子」的樣子,讓張若予笑得彎了彎眼睛。
為了穩住這一個脾氣和耐性不大好的盛如是,張若予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等,再等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
盛如是撅了撅嘴,嘟嘟囔囔的:「我可信了你的邪,你待會兒最好是有好戲給我看,要是又是像上次一樣叫我干苦力的話,我晚上可不會放過你。」
面對盛如是的「威脅」,張若予自然是不放在眼裡,她已經有預感,那兩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裡馬上就會有一齣好戲可以看了。
正如張若予所預測的,還沒一盞茶的時間,就她剛才倒下的茶還熱乎,李毅然已經匆匆忙忙的回來了。
他一把直接衝進了張若予和盛如是的房間裡面,然後轉身就關緊了房門,直接跑到張若予和盛如是的面前,氣喘吁吁的。
「我……呼……我……」李毅然這也是真的著急了,一路上不是小跑著就是藉助著輕功回來的,現在猛地停住,竟然有些話都不能立馬說出來的緊張感。
在他著急的時候,一杯茶水送到了他的眼前,抬眼一看,是盛如是。
她彆扭的說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喝了才能說正事,我正等著看戲呢。」
李毅然接過,一口飲盡:「我剛才按照若予的意思跟著那個捕快繼續往前走,發現他去找了韓捕頭,還把張縣令的計劃都告訴給了韓捕頭。」
「哦喲!就那個傢伙?看起來老老實實,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雙面人,牆頭草果然名不虛傳,兩邊都想著討好!」盛如是聽了便呸了一聲,嫌棄道。
「還有,也不知道那個韓捕頭是怎麼想的,他竟然想要和我們合作,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李毅然連忙說完。
「不是吧?他該不會是腦子錯了哪根筋,竟然想要找我們合作,難道不怕我們黑吃黑?」盛如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也是到現在,她才算是真正知道了張若予所說的一齣好戲究竟是什麼?
「他不怕啊,他的來頭應該比那個張縣令還大的多了去了。」張若予等兩人說完才悠閒的開口,這些事情其實都在她的掌握當中,只不過也得讓李毅然和盛如是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才是。
在三人因為韓捕頭要投奔自己和自己合作的事情開始討論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篤」
「篤篤」
「篤篤篤」
富有節奏感的三聲敲門聲,雖然可能是一種張若予他們聽不懂的暗號,但是這也能體現了這一個敲門人的克制和素養。
盛如是謹慎的站了起來,手在自己的袋子裡面摸來摸去,似是在找自己稱心的毒藥:「外面是什麼人,怎麼會這樣的過來了。」
張若予擺擺手,示意李毅然去開門,李毅然身體素質好,雖然剛才是大喘氣,可是現在就已經恢復了八九成,除了臉上還有些不自然的紅暈外,其餘的狀態都屬於正常。
「你去開門吧,說曹操曹操到。」
「你的意思,是那個韓捕頭?」
「嗯。」張若予點了點頭。
既然現在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而春陽縣縣衙的兩個「掌權人」都找上了門來,那張若予和盛如是他們自然也不能不招待,反而更是要好好的會會對方才是。
那韓捕頭見是李毅然給自己開門,便客氣而不失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隨後跟著李毅然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看到張若予帶著面紗,旁邊坐著盛如是,桌上還擺著一杯溫度正好的熱茶,在那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