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吧,我覺得張縣令那個傢伙遠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李毅然就先一步的開口,他眯著眼睛回想了一下今天張縣令的表現,開口說道。
「怎麼說?」張若予也對這一點有隱隱的懷疑,但是她只是一個不識武功的人,眼睛自然沒有李毅然的毒辣。如果待會兒李毅然的理由充分,那她心頭的疑惑也能夠解決。
「第一點,他請來的那些女殺手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她們的身後而言,可以比的上死士。而且,普天之下,我就鮮少看到有把女子當作是殺手來訓練的人。就算是真的有這種地方,那具體的價格會是多少,那樣的價格會是張縣令這樣一個小縣城的縣令出的起的數字嗎?」
「第二點,我注意到,儘管張縣令今晚一直表現得瘋瘋癲癲的,可是實際上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清晰。甚至到了打鬥的人群中,他的步子看似是搖搖晃晃的,但是實際上卻是十分準確的躲開了旁人的攻擊。」
「還有最後一點,就是他一直在保護著自己懷裡的某一個東西。我起先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因為周圍我們的人馬攻擊的太過密集,所以才讓我發現了他這一點。他時不時的彎腰和用手扶住自己的懷裡,很明顯就是有東西在裡面。」
「我想,他懷裡的東西,一定和他身後的勢力相關,甚至說只是他『買來』的那些殺手,很大程度上也是來自於他效忠的人的人馬。」
李毅然一邊想著張縣令的表現,一邊和張若予、盛如是兩人開始今天的復盤。
他在回到客棧之前就已經對那一個張縣令起了懷疑,早就讓自己的人埋伏在縣衙的周圍,等著查清楚張縣令的身份,看看對方究竟是不是扮豬躲過一劫。
他現在之所以沒有和張若予攤開這一點,就是想等張若予知道自己的想法之後給的一個意見。如果兩人意見是相同的,那他自然也方便全部交代,如果張若予否認自己的意見的話,那所有的一切,等到明日酒能知曉了。
張若予一邊聽著李毅然的解釋,一邊點頭。
不得不說,李毅然的想法在某一種程度上和她的想法有很大程度的相似,只不過張若予的想法都基於張縣令的一些意外之舉所以引發的聯想,並沒有李毅然那邊這麼仔細。
「我贊同你的想法,我也覺得張縣令那一個人不正常。」張若予直接開口,算是贊同了李毅然的想法,緊接著又繼續說話:
「我其實在你出箭之前也在他和韓捕頭之間猶豫不決,但是最後決定了我的想法的並不是韓捕頭的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而是張縣令嘴角的一抹笑。」
「一抹笑?」盛如是聽到這裡撓了撓自己的頭,她怎麼聽了一圈下來,這周圍的兩個人像是和自己不再同一個地方一樣,怎麼他們兩個說的東西自己都不明白。
「是了,」張若予轉了轉桌上的茶壺,說道:「怎麼說呢,他的笑很奇怪,就像是話本裡面註定的大反派手裡頭還有招數的那一種胸有成竹的笑。」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他不對勁,所以相對起韓捕頭而言,我覺得張縣令可能更加危險。」
「而危險的人,身上則隱藏著更多的秘密,這也是我為什麼選擇留下他的原因。」
「還有,他解決現場的表現也很不正常。」張若妤打了一個響指接著說道。
「一般來說,正常人看到死了這麼多人,這麼多屍體放在自己的院子裡更多的會是害怕,而張縣令的臉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任何害怕的情緒。他面色正常的樣子就像是那邊僅僅是死了幾頭豬一樣,叫人看著就莫名覺得不對勁。」
張若予自己本身也是因為被追殺的事情所以對屍體也算是見怪不怪,而死人堆盛如是和李毅然兩人來說也算是家常便飯。在場唯一一個不正常的人,只可能是張縣令。
不正常的人表現得十分正常,那他就一定出了問題。
「只可惜,我們回來的太快,我忘記讓暗衛在那邊盯著,看看張縣令究竟是怎麼處理那些屍體的。」張若予頗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李毅然在這時候接上了話:「我已經派人在那邊看著了,不管今晚在我們走了之後縣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到明天一早,就能夠知道張縣令是不是正常的了。」
聞言,張若予和盛如是齊刷刷的對著李毅然舉起了大拇指:「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