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從他們下去到上來的這一段時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是什麼問題才會讓張若予和趙陵兩人之間的關係急轉直下?
不過這些問題也不可能現在直接問出,只能等過後再分別找張若予和趙琳兩人好好的問問。
在張若予話音剛落後,趙陵便輕笑出聲:「好啊,你說。」
也不知道怎麼的,趙陵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是對方手上把玩的一個棋子罷了,不論如何就是得按照對方給的線和情緒來走,但是那又如何,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心甘情願罷了。
也只有心甘情願四個字能夠解釋趙陵現在的心情,就是已經到了絕路,當想不到問題的解決辦法的時候,與其勇猛直前,不如當一個懦夫。
現在的趙陵,就是一個感情上的懦夫。
在趙陵笑開的那一瞬間,周遭的三個人都感覺空氣中有不知道的、看不見的東西已然破碎,就像是希望,或許也像是愛情的種子。
但是他們三人也沒有拯救或者堪說解決的辦法,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他們想想就能夠解決或者改變的了。
「好啊,那我說。」張若予毫不畏懼的迎上趙陵的眼神,看到了對方深邃眼眸中的自己的影子,她笑了笑。
當所有人都覺得趙陵受傷了,趙陵的心緒改變了,但是何嘗有人想過她的呢?
她從下定決心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艱難的選擇封閉自己的心。從堆砌第一塊磚開始,每一個步驟的實行,都是對她自己一個情感的傷害。但是她又不得不如此,否則之後便註定是悲劇收場。
與其說相愛過,不如錯過,起碼之後會後悔,但不會受到與一生相關的、不可挽回的傷害。
現在看到趙陵這樣子,她知道,自己的方法是對的,只需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再繼續這麼做,那遲早有一天,趙陵會轉身離開。
到時候,離開便是對雙方的解脫。
甩開自己腦中的關於感情的想法,張若予凝神,把自己一直在籌劃的計劃說了出來。
她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分成三部分,一便是對張縣令進行心理戰,用趙陵的身份和手段進行威逼利誘;二便是走訪城中百姓,給案件一個交代;三便是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拿張縣令手裡掌握的資料來引誘他背後的人出現。
而這三部分,剛好可以讓他們四人分開去做。
趙陵是皇上欽定的欽差大臣,自然便是去對付張縣令;張若予人美善言,去走訪百姓;而盛如是和李毅然兩人則是負責第三項。
不得不說,張若予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包括人力安排都給考慮好了,現在等的,就是剩下三人的同意。
說完了之後,張若予抬眼看向三人,不冷不淡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滑過,竟是讓他們有一種被冷刀划過的錯覺。
「你們,覺得怎麼樣?」張若予歪歪頭,嘴角掛著一抹淺笑,總算是把她身上方才流露出來的那一種幽深的冷意給壓了下去。
策略控李毅然先發言,他在張若予開口之後就用手指頭沾了沾茶水,把自己面前的餐具收拾了一下,愣是收拾出了一塊算得上是乾淨的地方。他在上面寫寫畫畫,跟著張若予的說話可謂是同一步調。
在張若予開口後,他便從那桌上的畫中醒了過來:「我剛才按照張姑娘的說法畫了一張地勢圖,上面便是張縣令家裡的各種位置,若是讓我和如是去的話,那我們保證能夠完成任務!」
「你的打算是什麼?」張若予側目問道,她旁邊的盛如是聽到和自己有關的東西也湊了過來,算是一個尊重。
「我的打算……」李毅然有些不好意思和驕傲的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才繼續說道:「我的計劃便是在趙陵去威逼利誘張縣令的時候,我和如是兩人偷偷溜進他的房間查找東西,甚至我們可以用如是的毒藥來防止危險。」
「等查出了東西之後,我們再來討論引蛇出洞的法子。」
李毅然話倒也沒有說滿,就是說了現如今能夠解決的一些事情罷了,很簡單,也很果斷。
盛如是也難得沒有反對,張若予的計劃雛形和李毅然對於這一個計劃的填充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只不過在她的計劃中,她是和張若予一組的。
在盛如是猶豫是否開口的時候,有一個人倒是說出了她想要說的事情,那人便是趙陵。
趙陵在李毅然說完之後垂了垂眸子,然後抬手捏起一根筷子,輕聲的敲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碗,引起了周圍三人的注意。
他緩緩開口:「計劃我同意,但分組需要改改,讓盛如是和阿予一組。」
「為……」李毅然『為什麼』三個字剛冒出一個,就被趙陵的一個眼神給堵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