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看著這粗神經的兩人在這邊嚎叫,也不是辦法。
於是張若予便挪動到了一旁,在他們還打算開口的時候點亮了燭燈。
燭燈一亮,整個屋子裡的情況已經十分明了,趙陵已然將黑衣人處理好了,黑衣人跪在地上,極其普通平凡的臉上一臉心如死灰。而張若予則是毫髮無傷的站在燭燈旁,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兩個。
「咳咳,咳咳,」眼尖發現現場唯有自己和李毅然兩個人處於狀況外,盛如是連忙把李毅然推向趙陵那邊:「你還不快去幫忙,剛才還磨磨蹭蹭的。」
說完,她就立馬竄到張若予的旁邊,攬著張若予的胳膊看來看去的:「若予你沒事吧,我們兩個一聽到聲音就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沒你們身手快,不過沒事最好,沒事最好嘿嘿。」
「唔,沒出事,還得虧了阿陵。但是我看還是先把黑衣人此次刺殺我的目的是什麼給調查清楚吧。」張若予拍了拍盛如是的手以示安慰,然後把目光投向趙陵。
趙陵看過來,有些訝然,但還是點點頭。
在趙陵點點頭之後,張若予火速後悔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舉動,明明是可以光明正大說出來的事情,但是她方才和趙陵之間那「心有靈犀」的眼神示意,很明顯會讓對方誤以為自己對他還有意思。
不行不行,自己下一次一定注意不要和趙陵這麼親近了,避免說之後自己和對方之間再有更多的牽連。
說好了的避開,那就避開,不要再藕斷絲連,省得日後徒生煩惱,兩人之間也糾纏不清,到時候倒是麻煩。
趙陵和張若予對完眼神之後,便掃了迎面走過來的李毅然一眼,然後對著窗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李毅然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轉身就把窗戶給關上了。而在他關窗戶的時候,張若予好像還聽到了某種口哨的聲音,她想來應當是李毅然調配人手到這個房間的周圍,這樣才能保證待會兒他們談話的隱蔽性。
待布置好周圍的防控之後,張若予,趙陵,盛如是,李毅然四人便圍在了那名黑衣人的前面,黑衣人跪在地上,頭垂著,一雙手無力的垂在兩邊,儼然就是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說吧,今天究竟是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趙陵站在那邊,冷冷的開口。
「我看你還是別想著能夠逃出去或者有人來救你,現在這個屋子周圍都是我們的人。你既然有膽子過來刺殺,那也應當已經查明了我們的身份,你以為我們還會像之前那樣任由你出入嗎?」
「識相點的,勸你趕緊說話,否則的話,我們的手段你也是了解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遠遠比現在容易多了。」
他們自然是不可能為了這麼一個刺客大動干戈,但是李毅然他們還是想從他的身上榨出一點東西來,所以也就用上了之前軍營中拷問的話術來問答。
果不其然,比已知現實來說更可怕的是關於未來的想像,李毅然和趙陵兩個人還沒動手,那黑衣人就抬了頭,抬起兩隻無用的胳膊拼命的往前揮,嘴巴裡面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有什麼話想要說出來。
「你方才把他下巴卸了,現在看看要不要裝上去吧。」張若予接了話頭。
趙陵盤算了一下現在的形勢,想了想這人說真話和自殺的可能性究竟哪一個比較大,還是決定把他下巴給裝回去。
下巴剛裝回去,那一名黑衣人就發出了「嘻嘻」的笑聲,聽著讓人發慎。
「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毒啞了,讓你一輩子想說都說不出來!」盛如是手臂直起雞皮疙瘩,看著還在笑的黑衣人,她恨不得一個藥罐子直接砸過去,不過砸死了換李毅然負責便是。
那黑衣人也是一個識時務的,見眼前四人是自己惹不了的角色,最後一番思量還是開了口:
「諸位,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給諸位一句話。」
「最可怕的、最不可能相信的,便是你身邊的人。」
在張若予他們秉足精神等著這個黑衣人說話的時候,他趁著重人沒注意,直接沖向了旁邊的牆壁,等趙陵和李毅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地上,頭上血紅一片,默默的往外滲血。
而更為讓人覺得可怕的是,他在發笑,雙目緊閉,嘴角一抹微笑。
「死都死了!還在裝神弄鬼!」李毅然看他這樣直接氣憤的一腳踢了過去,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惱怒。
「行了,」趙陵攔下生氣的李毅然,然後看向盛如是和張若予:「走吧,這裡交給暗衛收拾,我們還是先去旁間商量商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