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人不疑有他,直接跟著張若予往衡陽道飛奔而去。
所幸的是,他們到達那張秀才家門口的時候,對方正準備出門。
看到四個不認識的人急匆匆的跑到自己家門前,張秀才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身體也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見到張秀才還活著,張若予他們也算是鬆了口氣,看來那殺手還沒有殺到這裡,這張秀才也總歸算是保住了。
「我是早上和你見過面的人。」張若予見張秀才對自己有提防,便開口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見張秀才瞭然,張若予便搶了說話的話頭:「你聽著,現在張禽獸那邊正在大肆屠殺你們這些當年的知情者,你現在能做的,就是跟在我們的身邊,我們保護你的周全。」
那張秀才雖然不知道現在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多少從張若予他們身上的氣度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並非凡人。
一想到自己那被陷害的老母親,張秀才就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張若予他們的說法,然後站到了李毅然的旁邊,算是讓李毅然保護。
張若予見狀就繼續查看那一張紙,從上面分析出還有可能沒被傷害到的地點,然後帶著盛如是他們趕去。
只可惜……那麼十多戶人家,最後只有那張秀才是被李毅然他們幸運的救了下來。而其他人則是在張若予他們趕到之前就已經命喪黃泉。每個人的死因都hi一刀斃命,而屍體也是被擺放在門前和桌上,對著來人是深深的嘲諷和惡意。
等張若予他們重新走回那李大娘的門前時,屬於縣衙的人馬才匆匆的趕到。
因為之前的韓捕頭已經「殉職」,現在上位的都是一些張若予不認識的面孔。只見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穿著捕頭特製的衣服腰間掛著一把挎刀就沖了上來,身後跟著四個捕快。
「欽差大人。」那捕頭看到趙陵後,認出了那是昨天剛到春陽縣的欽差大臣,官威大得很,對那張縣令都是一陣挑刺和不快,他現在就是得看眼色,不要讓人家抓到不是。
「嗯。」趙陵現在並沒有和他們打交道的意思,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以作回應。
沒得到應有的反饋是那文弱捕頭意料之中的事情,可他來這邊的目的並不是如此。
他朝著趙陵的方向鞠了一躬:「既然欽差大臣您在這裡,那也就請您讓個道,替小的們也算是做一個見證,我們這就要抓捕罪犯。」
趙陵聽到他這麼一說,皺了皺眉,算是往後退了一步,心裡對他們要做的事情有了懷疑。
只見那文弱捕頭一聲爆喝:「張若予、盛如是、李毅然!你們還不速速自首!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們的良心過得去嗎!」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他身後跟著的那四個捕快也都直接抽出了腰間的挎刀,明晃晃的大刀直接對著張若予他們三人,從那刀子裡面透出來的敵意明顯的很。
張若予他們就站在那裡,面色些微詫異之後變成了嘲諷和瞭然。
那一名被張若予他們救了的張秀才這時候開了口,他竄到張若予的面前,張開雙臂擋著他們,胸膛往前挺,看起來便是頗為有勇氣:
「你們這些狗東西,是張姑娘他們救了我,也帶著我想要去救其他人,沒料到那些殺手比我們的動作還快,那些無辜的百姓沒能救得回來!」
「呵,我可是打聽了,今天只有她張若予和盛如是兩個人在路上四處搭訕,而且還跟著別人回了家裡打聽了一堆的消息。而就在剛才,那些被她們去過的人都慘遭毒手,你怎麼不說他們兩個不是殺人兇手呢!或許他們就是和那些殺手一塊的!白天她們兩個藉由美色踩點,等時機一到,就把人給處理了!」
「不可能!我就是她們帶著人救下的!我可是跟著她們一起去找人的,這你要怎麼解釋?」張秀才聽到文弱捕頭這麼一說,臉色變得蒼白,但是他也得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就是認為張若予她們是清白無辜的。
「呵,」那文弱捕頭睨著眼睛掃了張若予她們一眼,切了一聲:「誰知道她們是不是故意的,就特意留下最遙遠的你,然後藉由著你來討大家的可憐呵同情心。」
「我告訴你,沒準哦,她們現在心裡樂得很,慶幸自己把你這麼一個該死的人留下來,你還傻乎乎的把殺人兇手的同謀當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那一名文弱捕頭現在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張若予她們的惡意,甚至連自己的揣測都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叫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