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一次想要開口的時候,就聽到外面的人低聲說了一句「既然你不配合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話的時候帶著一抹他沒有聽過的狠辣。
然後就是一聲激烈的「砰」聲,原本被鎖好的房門一下子被踹開,張縣令整個人被聲音鎮住,等他下意識蹦起來準備逃跑的時候,那些平日裡他手底下表現乖巧聽話的捕快們一下子就把他抓住了,雙手直接被鉗制在身後,他面如土色。
那一個文弱捕快帶著一臉的怒意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說:「奉欽差大臣之命,將嫌犯張縣令帶走!」
「是!」
張縣令還沒從現在的狀況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那幾個捕快一巴掌呼在後背上,巴掌拍在背後肥實的肉上發出「啪」的聲音,不但疼而且響的很。
「快走!」
張縣令現在已經成了階下囚被自己的手下壓著走,他只能低著頭不甘的發問:「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是春陽縣的縣令!我非得要一個說法不可!究竟是誰讓你們綁了我的!這到底有沒有王法!」
他喊了一路,喊到嗓子啞了都沒有人回答他,偶爾有所回應的便是他的下屬們那一種看死肉一樣的眼神,叫張縣令背後發涼。
等被帶著到監牢,前面的捕快打開門,後面的人踹了張縣令一腳,他跌進了那一間監牢,一把子坐在地上,激起了一些灰塵。
「待會兒欽差大臣會過來審你,你給我安分點。」那文弱捕快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說完之後便帶著其他人離開,只留下了兩個最雄壯的捕快站在監牢門口守著。
原本還愜意的坐在貴妃椅上的張縣令頃刻間已經變成了階下囚,他到現在還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就算那趙陵是欽差大臣也是所謂的六皇子,他也不能夠仗著自己的身份就這樣的欺負人啊!
在氣憤之餘,他的心中也有些隱隱的不安,總感覺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麼自己無法預料到的事情。
就像是那一名文弱捕頭在離開前說的一樣,在那幾個捕快走了還沒有多久的時候,趙陵他們已經到了監牢里。
與第一次相見穿著自己的私服相比,這一次的趙陵才換了一身的官服,是欽差大臣專屬的絳紫色,頭上戴著烏紗帽,他身材頎長,面貌俊朗,穿著便是氣度十足。
他的身後還跟著張若予、盛如是和李毅然三人,雖然沒有趙陵穿的那么正式,三人好歹也穿了同一的淡紫色的衣服,能夠證明是站在趙陵那邊的人。
四人一步一步走到張縣令的牢房前,然後站定,身上的氣勢鋪面而來,叫張縣令頓時無處可逃。
他一看到張若予他們,就連跪帶爬的竄到他們的面前,抓住牢房的那幾根杆子大喊:
「大人!救命啊!一定是那一群小人冤枉我的!我是無辜的!」
因為牢房的空曠,他一喊話整個地牢都是他的聲音,甚至還伴隨著兩三聲的回音。
他連連喊了三四聲,那回音絡繹不絕,他再怎麼厚臉皮聽著自己的辯白來回翻騰,都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聽了下來。
而張若予趙陵他們則是抱著胳膊冷著一張臉看著他,沒有給半點的回應。
等他終於安靜且放棄了掙扎的時候,趙陵才開口:「你看看他是誰?」
張縣令茫然的抬起頭,就看到從李毅然的身後走出了一個身量較小的男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等他走近,才看清他的臉。
是……是那個秀才?
張縣令震驚之餘沒有管住自己的嘴,立馬把自己的內心話說了出來:「你,你怎麼沒死?」
張秀才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笑:「怎麼,我沒死你很意外是嘛?還是說,在你的計劃裡面和你有關的所有人都應該去死才對?」
張縣令後知後覺,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聽說那些人都死了,所以覺得奇怪而已。」
他現在解釋也只是畫蛇添足,根本沒有半點的作用,反而更是證實了張若予他們的猜測:那些無辜百姓慘死就是張縣令動得手,目的只是為了殺人滅口罷了。
「沒什麼,你不用解釋了,因為都是假話。」
「每個人活著自然都有他們的目的和作用,而我的作用,就是指認你!讓那些受盡冤枉和委屈的所有人得到一個真相!」
張秀才伸手指向了張縣令,後者滿眼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