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蘭閣那邊的那一群人就更甚,他們一個個的手上都至少是管了一城的百姓,他們的野心遠遠比現實表現出來的更大。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更加容易被四皇子那樣的人給牽著走,甚至是貢獻了自己的身體,只因為路已經走到那邊就沒有辦法再去回頭了。
「哎。」張若予想著想著便嘆了口氣。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蘭閣的那些人究竟算不算是受害者,但是他們又全都是自願去做所有的事情,並不是四皇子逼著的,這便可笑的很。
張若予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說出來,因為她知道,再這一方面,趙陵相較自己而言有更大的才能,所以自己還是不要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便是。
「我也覺得張縣令說的話是真的,從他死之前我們也能看得出來,他對家裡的老母親和女兒的態度便是真心實意。所以他是一個好父親和一個好兒子,不會用她家人的安危來和我們做賭注。」
「對了,她家人的情況如何?」趙陵想了想,又響起忘了詢問張縣令母親和女兒的事情了。
李毅然知曉這件事是在問自己,他開了開口:「他的母親和女兒在我們的人過去之前住在一個簡陋的小宅子裡面,生活拮据,但是都不知道張縣令已經坐到了現在的位置的事情,只當作自己的兒子/父親還在路上趕考。」
「我們也不忍心戳穿老人和孩童的夢話,便只能說我們是張縣令的朋友,受託去照顧她們的。那一老一小聽到是張縣令讓他過去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哎……」
李毅然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的可惜。
他們原先還不是很能夠理解張縣令的想法和他所謂的對於家人的愛意。
但是現在他對家人的感情和家人的雙向情感就擺在大家的面前,讓大家不得不同意便是如此。
「那就把它當作真的看了。」趙陵點點頭,算是了結完畢。
「殺了他的人是四皇子嗎?」盛如是現在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她順著這件事想了想,除了四皇子還真的找不到任何人和這件事有關還有可能對張縣令下手的。
她甚至還異想天開的覺得張縣令還有可能是因為四皇子暴露了他龍陽之好的事情。
「是。」
「是。」
張若予和趙陵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兩人對視一眼後在張若予的退讓下,還是趙陵開了口。
「我懷疑這個張縣令早在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和老四那邊的人通風串氣了,所以他才有那麼多的人馬可以用。但是那些人馬又像是在監視著張縣令一樣。」
「我還記得,我們當初以為的那一個牆頭草捕快方強,整個人傻裡傻氣的。但是誰能想到,他也是老四那邊的人。」
「為什麼?」張若予和盛如是都滿頭霧水表示自己不明白。
方強那一個傢伙之前看著便不是很聰明,所以才會在張縣令和韓捕頭之間的陣營晃來晃去。但是誰能夠想到,他這麼一個小傻子竟然是四皇子的人。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人,所以他們才失去了再找張縣令盤問消息的可能。
「現在能找到他嗎?」盛如是看向李毅然,她知道在兵力和打仗策略運作這一方面,四個人裡面沒有人能夠和有過很多戰場經驗的李毅然相比。
李毅然逼著言,搖了搖頭,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找不到了,那一個傢伙我從綁架了張縣令的那時候就沒有再在春陽縣看到過他了。」
「看來便是早有準備。」趙陵扯了扯嘴角,激起一抹冷笑。
「不過這只是春陽縣而已,擒賊先擒王,不管這些如何,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得收羅各種證據用於到時候各種有可能的一個情況。」
「那你是怎麼打算?」張若予看向趙陵,有一瞬間,她甚至都覺得趙陵在發光!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張若予小聲的呼氣和吸氣,把自己方才那一顆因為男色而激烈跳動的心臟給安穩了下來,再看向趙陵。
對這件事,如果說昨天晚上的趙陵因為這件事而思考的說不著;但是現在張縣令已死,還有一個名叫「蘭閣」的隸屬於四皇子的組織存活在那裡。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加快自己和工作的進程,這樣一來才能夠儘快把自己的勢力擴張,才能夠和四皇子有所抗衡。
「我打算把這件事給拆開,張縣令做了錯事喪盡天良受到懲罰是應該。至於蘭閣的事情,我還是想再等等。」趙陵謹慎的說道。
旁邊的三人也算是明白他的想法,畢竟人在深宮裡頭,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想怎麼做就能夠怎麼做的,多少還是需要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