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這一個小東西:「怎麼著,我看你現在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既然你已經忘了蠱蟲是什麼東西,人已經飄了起來的話,那我也讓你感受感受一下。」
盛如是說完,便也不再和他有半點的客氣,直接搖響了鈴鐺。
鈴鐺乾淨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張狗蛋直接在地上捂著心口翻滾了起來,還一直阿啊大叫,看起來也像是疼到了極點。
但是他就算再疼,他也沒有再改口。而是嘴巴裡頭就一直在說自己說的都是真相,說讓張若予可憐可憐他,他只是一個讓愛和美色迷失了神智的人。
這種亂七八糟的話,張若予打小學的時候就不相信了。那張狗蛋這麼大個人了,還會相信這些的話,那就真的是純種的傻子了。
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動作,那一個張狗蛋還是一直在重複之前的話,不管盛如是究竟怎麼操作,他還是一言不發,要不然就還是剛才那一些亂七八糟的言論。
到了最後,盛如是連手都給搖酸了,他還是沒有更改自己的說辭。張若予和趙陵他們一時間竟然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所有的線索只能從眼前的這一個極度擅長耍賴的男人嘴巴裡頭挖出來,但是他的嘴巴這麼緊,怎麼翹都撬不動。
偏偏這傢伙也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像是已經肯定了盛如是不會真正動手把他給殺了一樣,所以他便是在那邊有恃無恐的呆著,不管盛如是的鈴兒究竟搖的有多響,只要他不會死的話,他就什麼真實的話都不會說出來。
「布穀,布穀,布穀。」
在三人圍著張狗蛋束手無策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布穀鳥的聲音,清脆且富有十足的節奏感。
趙陵原本緊皺的眉頭因為這一個布穀鳥的叫聲好不容易的舒緩開,他想了想,直接對盛如是開口:「你讓他睡著吧,其他的事情等之後再說。」
「好。」見趙陵給自己下了命令,盛如是可求之不得,她早就翻了這一個叫什麼張狗蛋的在這邊吱吱呀呀的叫喚,還一邊喊張若予的名字一邊表達自己的衷情和愛意,實在是讓她反感的很。
張狗蛋像是也知道盛如是要對他下手了,他在盛如是搖響鈴鐺之前還不忘記忍著心臟絞痛大喊了一句「張小姐,我是真的喜歡你。」然後就昏了過去。
而站在他正前面的盛如是倒是無辜了,這怎麼昏倒之前還來放大招的?她現在不怕別的,就怕自己生氣起來,直接鈴鐺一搖,直接把他送去和那些少女們見面。
怎麼說呢,盛如是覺得她現在和張若予就是好閨蜜好姐妹的關係。而在她的眼中,張若予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姑娘,長得又好看,脾氣又很好,很多事情她都能辦的很好,更何況還有一個釀酒的技藝在身上,更是了不起。
而張若予這麼神仙的人,就理所應當受著像趙陵那樣的人間龍鳳的喜歡。但這也不是說像張狗蛋這樣的人沒有喜歡張若予的機會,只是說……不要這麼的痴狂,不要心裡沒點數,不要對自己太多的希望。
而不管張狗蛋對張若予的喜歡究竟是真是假,但是這種已經威脅到了張若予的人身安全的事情,她盛如是是絕對不允許的。
見盛如是一個大寫的「生氣」都給寫在了臉上,張若予連忙湊過去拍了拍她的手臂算作是安慰,才把已經在炸毛邊緣的盛如是給安撫下來。
然後她轉頭看向趙陵,為他突然叫停這件事而疑惑:「剛才的鳥叫聲是什麼?你怎麼突然讓如是停了下來?」
儘管那張狗蛋說的都是不可相信的事情,但是她想著讓他一直疼下去,說不準最後真的會說實話呢?
哪想著趙陵直接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