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李毅然現在在外面,我去接他一下,你們稍等。」
趙陵稍微解釋了一下,就短暫的離開了張若予他們一會兒,去把李毅然給接了進來。
李毅然因為趕路,所以身上多少帶著點夜間的寒氣,他剛走進來的時候,張若予和盛如是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一股子寒意。
李毅然進來後,趙陵在後面斷後,他把密室的門給關上,便開始打聽李毅然那邊的情況。
據李毅然所說,他一路上跟著那一名男人走街串巷的,其中有好幾次就差點把人給跟丟了。以李毅然的一個觀察和追蹤能力來說,能夠在這種地方讓他險些跟丟的人,要不就是防患意識特別強,要麼就是自己本身對這個場地十分的熟悉,而那一個男人,或許就是兩者皆有之。
「那你最後跟著他到哪了?路上是否還有遇到其他的人?他的身份又是什麼?」
或許是因著在張狗蛋那邊受了氣,盛如是此時便顯得也有些許急躁了點,李毅然還沒有說完,她的問題就叭叭叭的直接問了出來。
「欸,你咋這麼急?」李毅然被打斷倒也是沒惱,就是覺得奇怪,往常的盛如是雖然關心吧,但今天這關心就很不正常。
張若予一臉無奈的一手攬住盛如是,然後對李毅然笑了笑:「她啊,剛才被人給刺激到了,現在還沒恢復過來,你繼續說便是。」
張若予說著說著還往後面那一個籠子看了一眼,李毅然便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一下子就明白了張若予的意思。
那地上的人應當是今天早上他們遇見過的,並且把張若予給綁架了的那一個店小二,現在店小二還在地上躺著昏迷不醒,顯然也是眼前這幾位的手筆。按自己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到不至於會這麼苛刻的去對待階下囚,至於那一個店小二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多半和他自己不願意交代事情真相也脫不了干係。
算了算了,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給交代了才是。
李毅然收回自己的目光,順著盛如是方才提的問題把事情給繼續說了下去:
「那人最後走到了大道上,路上還遇到了一個打更的,我也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莫非是這大河城的縣令吳大人?」張若予眼睛微咪猜測道。
「正是,」李毅然肯定,「他原本只是想趁著夜色無人沒人發現的時候悄悄回家,哪曾想在自己家門口被那一個打更的給喊住了人,叫破了身份。我也才知道他原來竟是這大河城的父母官。」
「在和那一個打更的匆匆忙忙打過招呼之後,他便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府邸之中,我生怕你們這裡會發生什麼異端,便趕緊回來了。」
李毅然三言兩語把那一個黑衣人的事情給交代了出來,這黑衣人的身份明了了之後,大河城的少女丟失案也逐漸有了眉頭。正如他們之前的猜想一般,這件事果然和官府人人員有關係。
「那我們現在如何?」盛如是皺著眉頭髮問,原本這樁案子若只是普通的劫匪的話,那還好說,現在和大河城的父母官扯上了關係,那便有些難辦,畢竟是朝廷的官員……
盛如是提出了這一個問題之後,他們的目光都投向了趙陵。現在趙陵的身份是皇上欽賜的欽差大臣,若是真的要管這件事的話,多少還是他開口更為妥當一些。
趙陵坦然的接受了對面三個人的目光,他想了想,沉思了片刻:
「那就明天帶著籠子裡的這傢伙去和吳大人見見面吧,事情既然遇到了,那我們也得對之前那些走失的少女們負責。」
他們原本只想在春陽縣的事情了結之後回去,沒想到只是在這大河城停留兩天竟然也會牽扯出案子出來,既然如此,那便是天意,只能留下好好的督辦了。
「行,那我們就先把這傢伙帶回客棧好生看管。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同夥究竟有多少,萬一還有人在暗處緊盯著這件事的話,那這兄弟的性命可就不好說了。」這種關押犯人的事情還是李毅然做的老道。
幾人點點頭,沒有其他的意見,便直接帶著已經昏迷的張狗蛋回了客棧,好生的休息了一晚上。
可沒想到,原本盤算好的事情,竟然在第二天發生了改變……
那吳大人竟然死了?!
天蒙蒙亮,外頭的喧鬧聲就沒有停過,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百姓吵吵鬧鬧的,竟然比昨天那「酒宴」更加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