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張若予便直接答應了。
等兩人吃完午膳之後,便坐著馬車來了靜心湖邊。
現在是秋日的時節,溫度適宜,就連秋風吹過,都多情的在人的身上來回的盤旋幾圈。
湖邊種著好幾排不知道名字的樹木,經過了夏日的暴曬,現在依然是鬱鬱蔥蔥的模樣,只有偶爾的幾片墜葉才能夠讓人反應過來,原來是秋日來了……
下了馬車之後,張若予便自顧自的來到了湖邊,看著清澈湛藍的湖水反射著日光,碎光閃閃的模樣。耳邊吹著柔風,太陽的溫度也正好。
張若予差一點就在這邊一覺睡下去。
「你為什麼總是在躲我!為什麼不能正眼看看我!」男子咆哮的聲音響起……在平靜的湖畔格外的明顯。
張若予二人都聽到了整個聲音,盛如是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掃之前愜意慵懶的樣子,滿臉興奮,連眼睛都在放光。
「喂!喂!別睡了!快起來看熱鬧!」在張若予已經躺在湖邊的草地上,一臉愜意半夢半醒的時候,盛如是已經是做好了準備,要去看熱鬧!
她拉著盛如是的手就往湖的另外一邊走去。
只見在靜心湖的另外一邊,有一片很大的灌木叢,風一吹過,已經有了一人高的野草便在風中起舞。
而在野草底下,灌木叢背後,地上「長」了兩顆小腦袋。
這兩顆腦袋並不是別人,而是張若予和盛如是……
「噓噓噓,你快聽!他們又要吵架了!」盛如是興奮的樣子像極了現代的狗仔,張若予笑著想道。
就憑者她對八卦如此熱衷的程度,不封給她一個「當代狗仔」的稱號真是可惜啊。
可是聽著聽著,張若予自己也覺得有點意思,兩個黃花大閨女便在那邊聽起了人家的牆角,甚至還時不時扒拉一下灌木叢,看看兩人之間的發展。
如果張若予沒有猜錯的話,那在湖邊密會和吵架的兩人,應當是郎有情女無意罷了。
那一名女子身穿桃紅色衣裙,頭上插著一隻桃花簪,面相柔美,一雙桃花眼後面是一顆淚痣,叫人移不開眼神。但和她柔秀的外貌不同的是,她說起話來損人那叫一個毫不客氣。
只是那一名男子……雖然也是端正清朗的長相,但是怎麼看都多了幾分的油膩。
而方才那一聲駭人的大喊便是他在那邊咆哮。
「上官姑娘!你可知我從小就對你許了歡喜!我手上這塊帕子就是你給的!」男子手上拿著一張帕子,目光囧囧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眼裡是濃烈的感情,生怕對方拒絕或者不願。
說起這件事,上官宛如便想翻白眼,她今日自己特地遣散奴僕一個人在湖邊走著算是散心,怎料就碰到了難纏的秦一風。
秦一風見到他後一臉欣喜,熱情的過頭想與自己搭話。但在上官宛如三番兩次冷漠的敷衍他過後,他便瘋魔了一般,開始了對她的控訴,仿佛她是一個負心漢一般。
秦一風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素色的手帕,那條手帕毫無出色之處,唯一一個特點便是在手帕的右下角繡了一個宛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帕子是誰所有。
在草叢後面的兩人,扒拉著草叢往外看,看到了帕子的樣子,盛如是的眼中頓時發了光一般,她忍住一個猥瑣的笑容,看向張若予,宛如一個痴漢的大叔一般。張若予看了只想扶額,心中感慨:她只想說,這種偷聽人家牆角的事情還是使不得啊!
不管草叢內兩個人的內心活動是如何,湖邊的兩個人還在紛糾。
上官宛如看到了秦一風手中的帕子,辨認了幾眼,說道:「那是我十歲在街邊嬉鬧時丟下的帕子,既然是公子撿到了,請問是否能夠還我?」
似是對上官宛如的冷淡反應十分生氣,秦一風大聲吼道:「什麼是你丟下了帕子!明明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現如今你卻不肯承認!」
上官宛如皺了皺眉,心想:不是吧,這人不會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