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間隙,毫不客氣地開始磕頭,擲地有聲。
張若予看著眼前地這一名男子,心中有些動容……他也算不上是一個壞人,最後只是太過蠢笨了一些,年少輕狂,被人以少年意氣來威脅,多半會受到牽連。
但是就沖他受著神仙散的折磨還保持著自己的良知,沒有答應綠晚弒父的這件事,張若予就覺得他還算是有救。
上官宛如也拉了拉張若予的手,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小聲道:「他還算是悠久,你救救他唄。 」
房字之聽到兩人的話,磕頭更是用力。
張若予最後還是心軟了,她抬抬手:「行,那你待會兒就和我去六皇子府吧。」
到了現在,她才算是展露自己的身份。
房字之愕然,他沒想到自己遇上的竟然是六皇子府上的人!幸好自己剛才把那些該交代的都給交代了,沒有半點的欺瞞,否則現在還不一定會變成這樣。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他高興的連連致謝!
在房字之高興的站起來收拾自己穿衣打扮的時候,上官宛如把張若予拉到了一邊,小聲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她那個綠晚是四皇子府上的人的事情?」
張若予聞言看了房字之一眼,房字之還在那邊收拾東西,生怕自己這一身去六皇子府中拜訪不夠鄭重。
她想了想,還是沉著眸子搖了搖頭:「現在為時尚早,不必打草驚蛇,待會兒我再從他的口中套出一些消息便是。」
她說著,便搭上上官宛如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神仙散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這……」
她猶猶豫豫的,確實也不知道這件事應當怎麼開口說會更合適……
上官宛如還以為她要和自己說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聽著便笑開。
她也算是難得看到張若予局促不安的模樣,只不過這些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麼。
「這都是小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和趙陵他們做的事情我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只不過……這一起神仙散的事情怕是沒有這麼簡單。既然它的危害這麼強,你們之後也要小心才是。」
「我若是之後有遇到這方面的人或者事情的話,也會告知給你們。」
上官宛如不愧是性情直爽、飽讀詩書的女子,這般說話便讓張若予一掃心中的愧疚,直點頭。
神仙散的事情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她之所以會在今日提起,也是覺得「賭坊」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巧合,再加上相信上官宛如的人品。
不過「賭坊」的事情,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才是。
等兩人小聲的商議完了之後,她們走出去,就看到房字之還在那邊收拾自己。
不得不說,他現在看起來倒像是人模人樣的,看得出來也是被金錢溫養出來的小公子,少年意氣但也好騙的很。
也難怪那一個叫綠晚的女子會盯著他下手,廢話,人傻錢多速來這幾個字就差直接寫在他的臉上了。
儘管他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張若予還有綠晚的事情得詢問清楚。
「那個名叫作綠晚的女子家住哪裡,家中有幾口人,做的是什麼事情,你可清楚?」張若予在他面前站定,問道。
這一問,倒是給了房字之當頭一棒。
好傢夥,張姑娘給出的問題他竟然沒有一個能回答的出來的!
他和那一名女子認識了大約一個月,可是就連這種最基本的信息他都不清楚。
「我……」他有些羞恥。
張若予一看他的表情也就明白了,抬手示意他不用開口,自己也已經知道了。
看來綠晚就是有備而來,並非是隨機的看中房字之一人。
難道她所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