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陵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就感受到自己的衣角被人給拉扯,一看人,竟然是張若予,他現在心情便是美妙的很。
畢竟張若予和自己最近有些疏離,現在對方竟然有這麼親密的動作,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他開口輕聲說道:「方才你們兩人走在前面吸引注意的時候,我稍微觀察了一下這個醉香樓。」
「醉香樓果然就像是傳聞中所說的繁華,人來人往,大部分也的的確確是身上有些功夫的人。單單從那些人的眼神,我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來這邊的目的便是十分的簡單,就是有所求罷了。」
「不過吧……」趙陵拉長了嗓子。
盛如是追問:「不過什麼?」
「不過我發現了一些巡邏的人。」
「巡邏的人?」張若予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這麼大的酒樓若是沒有巡邏的小廝卻是奇怪的很,但是醉香樓裡面原本便是有數不清的小廝在人群裡面穿梭。
現在是,單單有小廝不夠,竟然還有巡邏的人?
這巡邏的人,真的這麼簡單嗎?
很顯然,趙陵的想法正是和張若予有相似之處,因為在張若予發出了疑問之後,趙陵便緊接著開口:
「不是普通的巡邏的侍衛,而是像是在看守著什麼一樣……」
「儘管他們身上都是一些簡單樸素的衣服,亦或是站在那邊像是普通的客人一樣,但是通過他們時不時交換位置和延伸的惡狀態,還有身上的氣質和武功,我能斷定,他們就是在守著些什麼。」
「那他們的位置在哪裡?沒準守的就是李毅然那一個傻子呢!」盛如是顯然時時刻刻把李毅然的事情給記掛在自己的心頭上,現在趙陵說道守衛像是在守護著什麼一樣,一下自就被她給聯想到了李毅然的身上。
趙陵還是冷靜,他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守衛不下五組。若是毅然真的被他們給抓住了的話,那必定是不會關押在這麼明面上的地方。按照我的想法來看,能夠讓醉香樓出動人力來看守的,要麼是財,要麼是人。」
「不過這些都只是我個人的猜測罷了,之後若是有空的話,或許我們能夠稍微路過一些那些地方,我到時候再看看。」
趙陵說著的時候,便隔著門,伸出手,大概向張若予和盛如是兩人描繪了一下方才那幾處地方得位置。
盛如是聞言眼睛一下自便暗了下來。
她還是想趕緊找到李毅然,否則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皮子總是在那邊跳個不停,不知道應當怎麼做才是。
「那我……待會兒該怎麼做?」張若予見兩人都停頓了沒有再開口,便眨了眨眼睛,還是為自己待會兒的「色誘」擔心。
盛如是張了張嘴,正想要回答張若予,沒想趙陵搖了搖頭,然後輕聲說了一句:「小心,我聽到了腳步聲。」
說完,他便趕緊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
這時候能來這裡的人又會是誰呢?無非就是那一個剛才已經離開了的小廝,還有他即將帶回來的春香姨……
縱然盛如是想要和張若予交代一下,但是很顯然,並沒有這一個機會。
她只能匆匆的說了一句:「自由發揮」,便直接拿起自己剛才的茶杯,做出一副在那邊喝茶的模樣。
被這種巧合搞得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張若予,只能拍了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維持剛才那一個冷麵小公子的心想。
誰讓人家還真就好這一口呢?她現在也真就只能來一個自由發揮了。
果然,在趙陵說完沒有多久之後,雅間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盛如是不耐煩的應道:「進來吧,怎麼去了這麼久?」
正當她放下茶杯,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剛才離開的小廝帶著一個身穿淡綠色薄紗的女子走了進來。
那一名女子烏黑的青絲只是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大部分的頭髮則是垂落在肩頭,要麼則是撒在身後。貓茂密的發量硬生生營造出了一種美人的氛圍。
再看她身上穿著的衣服,便是充滿了醉香樓的特色,只不過更是矜裝誘惑的很。只見她裡面竟然是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荷花樣式的肚兜,身下只是一條同色系的裘褲。身上披著的那一件薄紗簡直質地輕薄到如若無物,更是能夠直接看到她的後背有一個荷花樣式的紋身。
再看她的臉,說是春香姨,都算是侮辱了她。
只因為那一張臉,仍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女子的長相,眉眼似蛇,一勾一眨眼間都透著有些冷清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