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見到裡面的人,便捂著嘴笑了笑:「咱家還不知道雅間裡面人這麼多,原本以為只有公子一個人的,所以才穿得如此放浪。」
「既然如此,那小李子……」
她害羞的轉了個身,露出一片雪白的後背在輕紗後面若隱若現。
在她的呼喚下,小李子「匆匆趕到」,拿出了一件月白色的寬大的袍子披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那外露的春光。
在她這一個看似是無意,實際上處處都是充滿了小心機的過程中,盛如是一直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她,而張若予則是從她初初進來的時候便別過了臉,沒有看對方,甚至說連對方發出所謂驚呼的時候,她都沒有轉頭。
不是說讓她做冷公子的嗎,那既然是如此的話,那就讓她做一個柳下惠吧,不動感情,就是最好的冷淡。
趙陵則是還在角落那邊低著頭,努力完成一個「奴僕」的職責。
等春香姨束好自己袍子的時候,她優雅的轉過身,結果就看到一個胸脯比自己還大的,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女扮男裝的女子在那邊吃驚的看著自己。而她心心念念想在對方面前展現自己的那一個冷麵公子則是早就別過了臉,半點眼神都沒有施捨給自己。
她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僵硬在那邊,頗有一些笑不出來的意思。
感情自己剛才在門口專門準備了這麼久,還脫了外面的袍子,結果進來就看到的是這樣的?
不過她可是春香姨,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
人家小伙子現在這麼害羞,不就代表著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正人君子嗎?
別說,正人君子加上冷若冰霜加上外冷內熱,剛好就是春香姨最喜歡的那一種。
更何況,現在這一個公子長相還十分貼合春香姨的胃口,簡直比她長久以來的小廝都更要貌美和冷清。
一想到能夠和這種人在床上共度雲雨,春香姨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說已經開始隱隱有了小小的期待。
「方便我坐下嗎?」見那兩人沒有開口,春香姨便十分主動的開了口。
盛如是挑了挑眉,眼睛在她的身上來回的看了一圈,在心裡頭連連咋舌,心裡頭正在那邊嘟囔,要是李毅然來這裡也是被這個春香姨給勾搭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扛過去。就算是扛不過去,若是後面真的把李毅然給就出去了,她還是得問問,李毅然那傢伙也沒有看過著春香姨的身子。
若是看了的話,盛如是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因為盛如是在那邊走神,所以導致了春香姨開口了之後便沒有人回她。
張若予察覺到了眼下尷尬的氣氛,她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請坐。」
聽到「冷公子」冷冽的但是如冰山泉水般清澈的聲音的時候,春香與對於張若予的痴念又是只多不少。
她連忙姿態婀娜的朝著張若予服了福身體,然後靠近對方,看著對方在她的眼神勾搭下紅了耳垂,心中的玩性大發,看著張若予便更是喜歡。
站在角落的趙陵則是看著一個姿色比不上張若予的人在那邊肆意的勾搭她,心中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吃醋還是該無奈。
畢竟他也沒有想到,張若予竟然和自己都開始搶起了女人……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甚至說是被當作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誰呢?今天我想和你認識一下。」她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嬌俏的語調,甚至說是連說話的時候都是在那邊刻意的靠近張若予,顯然就是明擺著在說話的時候想憑藉自己的魅力去勾搭對方。
但是張若予面對她這種湊近來說各種曖昧的話的招數,顯然是不想吃的。
所以她只是面無表情的,挪遠了一些,然後冷著一張臉,沒有對春香姨的話做任何的回應。
春香姨看對方這麼不吃自己這一套,雖然面子上掛不住,但是心裡頭卻是更喜歡了。
畢竟只有這麼冷的,到了床上才能讓她的內心更加的火熱。
她捂著嘴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小女子我唐突了。」
「我應當介紹自己才是。」
「逐位公子首次見面,請多關照,我是這醉香樓的管事,掌管樓中一切大小的事情。手上也有許多的美人,若公子有看得上的,大可以找我。」
「不過,若是這位公子看上的話,那還是得先過過我這關噢。」
她說這話的時候,直勾勾的看著張若予,話里的意思明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