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是得了張若予的提醒,便再一次開口:「姓莊的,你怎麼總是針對他。人你是救還是不救了?李石頭現在人可還是難受著呢。我可跟你說啊,要是李石頭人沒好,我每天就放飛走一百隻雞,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倒也不算盛如是在那邊威脅莊融,而是這件事她真的做過。
在最開始來到這一個鬼地方的時候,她就犯過錯誤,險些讓莊融給氣的把她直接給趕出去。要不是那時候趙陵還在那邊壓著,她怕是真的會被莊融給趕出去。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莊融在後山那邊圈養了不下五百隻的家雞,平常就用那些雞來試藥。
你想想,若是盛如是一來便直接把他辛辛苦苦養大的雞給放飛了出去,那可都是他的心血啊!所以,盛如是那時候會受到那麼大的責怪,完全也不奇怪便是。
隨著時間的流逝,盛如是和莊融之間也算是彼此知道了對方的性子和底線。
所謂的對於李毅然的稱呼是李石頭也是在知道她對李毅然的單戀的時候,莊融那傢伙就給來了一句「這傢伙怕是塊石頭吧」而得名。
現在盛如是把這些事情給搬出來,儼然就是在那邊想要莊融能夠收斂一些。
否則他可能就要承受心肝肝小雞們被盛如是給放飛的痛苦了。
果然,在面對盛如是這麼明顯的一個「暗示」的情況,莊融默了一下。
他在心裏面權衡了一下,究竟是毒嘴眼前這一個陌生男人利益比較多,還是說後山自己那群雞來得更重要一些。
還是雞!
人和他無關,嘴皮子嘴贏了,沒得到任何的好處,他還是虧了啊!
莊融在心裡頭迅速的做出了決定之後,便默默的轉過身,對剛才還在旁邊等著的那些守衛開口:「把他的手臂給我打折了,然後扔進籠子裡面餵獅子。」
「不不不!我不要啊!我真的是無辜的!」吳先強到現在還在痴心妄想能夠得到釋放。
沒想到在他說完之後,那趕過來的兩個暗衛就已經把人的嘴巴給捂上,捂得緊緊實實的,就連他們把他的手給折斷的時候,都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
最後,吳先強是垂著自己的兩隻手被莊融手底下的暗衛給塞進籠子裡面的。
甚至為了保險起見,防止他的叫聲影響到莊融和趙陵他們。
那守衛甚至是「貼心」的把一團布給塞到了吳先強的嘴巴裡頭,而現在的吳先強根本做不了任何的反抗,因為他的手已經被他們給折斷,沒有半點的力氣。
所以在被投進了坐著獅子的籠子裡面之後,他就只能垂著兩條手臂在裡面瑟縮的躲在角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獅子那邊,時刻關注它的一個動作,自己也能夠做出相應的動作。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都不要投食,就讓他們餓著,到最後,獅子一定會狠狠的撕裂他的。」莊融笑著開口。
這人作惡多端,在他手上死去的人的性命若是不這麼做的話,怕是不足以泄憤。
他為什麼不讓吳先強這麼快死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那一隻獅子,並不會直接把他給咬死,而是會一滴滴一點點的對他進行動手,然後讓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肉一天天的被獅子給咬走。
疼痛和怨念才能給悔意加碼,他也只有這樣受盡折磨的死去,才能夠慰藉那些死去的人的在天之靈。
「怎麼?還在那邊聖母嗎?」在處理晚吳先強之後,趙陵看了一眼尾刀,眼神裡面儘是嘲諷。
尾刀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現在也不想和對方計較,所以就只是默默的轉過頭。他還順帶著用手戳了戳盛如是,讓對方注意李毅然。
可別神醫找到了,好不容易救出來的李毅然人沒了。
盛如是被他一提醒,往前一步:「幫個忙,救個人。」
但是從盛如是從一開始看向那人的神態和反應,莊融就已經能夠猜到那一個男人究竟是誰了,就是那個李石頭了。
他笑了笑,點頭:「可,四百隻雞。」
這意思盛如是明白,就是讓自己給她養雞去了!她堂堂宰相府大小姐,怎麼可能去養雞!怎麼可能!
盛如是默了默:「好,三百。」
「三百五。」
「成交。」
這一番眾人聽不懂的對話之後,李毅然便被莊融給接手了過去。
好傢夥,這可是三百隻雞呢!
……
行醫房中,盛如是陪著李毅然在那邊,李毅然整個人泡在木桶里,木桶裡面都是紅褐色的藥湯,在那邊滾滾的冒著熱氣,莊融就在旁邊準備著銀針。
盛如是落後一步,目視著男人消瘦卻堅挺的脊背,心中的無奈又多了幾分。
你說自己都已經把你給看光了,等你醒來的時候,會不會考慮到我的清白,對我負責呢?
「往前趴,將後背露出來。」
莊融掃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盛如是一眼,對坐在藥桶里大汗淋漓的男人提醒道。
也是在這個時候,盛如是才發現,李毅然那傢伙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