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嘛?」尾刀見莊融緊鎖眉頭,他想了想,縱然覺得現在就直接問這個問題有些不大好,但事關自己的性命啊,哪裡有什麼不大好的地方。
莊融在他的觸發下,就在思考血液的問題。
現在猛地聽到他懵懵的問出一句「能救嗎?」莊融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可等他回頭的時候,尾刀帶著三分憧憬,五分失望,二分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原本他還打算損一損對方,但是在看到他的眼神之後,莊融酒就覺得自己的心裡不禁是軟乎乎了一片。
若是放在平常,真有病人在他的面前問自己的病到底能不能救治的問題的時候,莊融早就銀針一甩,直接讓對方滾出去。
可是他今天卻是一反常態,非但沒有把尾刀給趕出去,還在那邊好聲好氣的回答對方的問題:「當然能治好啊,不能治好的話,你來我這邊做什麼?」
「當然你也不用擔心我驢你,趙陵人畢竟都在那邊盯著,我能怎麼驢你呢?你說是吧。」
莊融倒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應當怎麼說話,但是平常他不損人兩句就是不得勁。
但像今天這樣「好好說話」,在莊融的身上,其實也算是少見的。
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於今天的自己竟然這麼好說話,但是究竟為什麼,他也回答不出來。
更多的可能,應該是尾刀縱然伴著失望但還是有期待的眼神吧。
他莊融,自小便希望能夠遇到對生命敬畏或是有所期待的人。
「你的病症我知曉了,還麻煩無關的二位出去外面歇著,待會兒我自然會出去與二位相見。」莊融趕起人來倒是毫不客氣。
「無關」的張若予和趙陵兩人對視一眼,自然是識趣的走了出去。
在兩人貼心的關上門之後,莊融指了指新的藥桶:「脫光了,走進去,坐著。」
尾刀皺眉:「我剛剛看李毅然都還穿著裘褲呢,你就算是記恨我,也不能讓我走光啊。」
雖然嘴上說著,但他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的延遲,而是直接溜溜的脫光,下了那藥桶。
莊融在那邊配藥,自然是聽到了後面入水的聲音,他沒有回答尾刀的問題,只是嘴角彎彎,笑了笑。
等他再轉身,手上已經是成堆的藥材。
他走到藥桶旁,把那些東西跟炒菜一樣的全部下了下去。
尾刀連忙躲開,可等他看清楚裡面的東西的時候,他都懷疑莊融是不是在逗自己。
這裡面什麼毒蛇,鱉,菊花……要什麼有什麼。
知道的是在泡藥桶治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那邊煮人肉湯呢?
不過他沒有開口,只是乖乖的在那邊坐著。
原先溫度尚高的藥桶因為時間的流逝,溫度已經漸漸適宜,再者則是因為那些藥物泡發了之後,也有了一定的藥效,在逐漸的舒緩尾刀身體的經絡,所以也讓他的神經和身體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緩。
在莊融一個不注意的時候,尾刀竟然就頭一歪,整個人靠在木桶上,睡了過去。
莊融一回頭,看到的就是尾刀心安的睡著的模樣。
他想了想,還是把自己手上的藥材挑選完。完了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走動,生怕發出半點的聲音,走出了房間。
……
如他所想,趙陵和張若予兩人還站在外面等著自己。
「參見大人。」莊融走到趙陵的面前,行了一個大禮。
趙陵調侃道:「人都在的時候你不給我面子,現在旁邊沒人的時候你卻給我來這一招,你這算是有點意思啊。」
莊融笑了笑,他自是隨心所欲,但是面對趙陵,多少也有些敬重。
「那傢伙如何?」
李毅然的毒已經解完,那傢伙除了房間裡面睡著的尾刀也就沒有旁人了。
「神仙散在他的身體裡面積攢的時間有點長,所以只能先通過藥浴來治療,時間可能會久些。」
「無事。」
「不過他也給我提供了另外一種思路,這種思路等我之後試試再說。」
「可。」
「對了,我有件事想要問一下你。」
在聊完之後,趙陵突然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留下莊融。